铁链在他拉动下发出碰撞声,凯恩立刻稳住门框,不叫它再动。
“现在怎办?”男人有些急切地问,他激动又害怕,怕屋里有奴隶此时醒来,叫破他们要逃跑事,又对可能到来自由激动不已。
凯恩小声说:“你敢不敢赌?”
男人有些迷茫看着他。
凯恩:“门被铁链拴着,但们可以破坏门框,但这样会把人吵醒,们必须在被抓到之前尽可能跑到远处去藏起来。”
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自己兄弟姐妹,他也不敢思考他们是不是还活着,过得好不好。
他并非生来就是奴隶,他感受过自由气息,他知道作为个自由民幸福,所以哪怕被抓住就会死,也想试试,也要赌把。
说不定他成功逃走呢?
说不定他不会死呢?
哪怕当乞丐,也比当奴隶好。
说完后他就原地坐下,和男人靠在起。
在别奴隶梦呓磨牙放屁声音掩护下,男人小声说:“受不,再这样下去就要死。”
红发男人沉默着看自己手。
他成为奴隶还不到两年,身体却已经千疮百孔,他时不时就会身体疼痛,头晕目眩,却不能休息,最近他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。
再这样下去,他活不过今年。
冷汗。
他僵硬低头去看抓他脚腕人。
对方脸上水泡密密麻麻,尤其是正中间,个巨大水泡似乎泛着亮光。
“你是不是要逃?”男人忍着疼,用嘶哑地声音问,“带、到个。”
红发男人连忙蹲下去去捂男人嘴。
他们没有办法偷偷溜走,最好办法就是引起混乱,这样所有奴隶都是他们掩护。
男人咽口唾沫,他下意识缩起脖子,小心翼翼地说:“算、算吧……”
“、不想死。
凯恩不想听别人提起自己姓,因此说:“你就叫凯恩吧。”
男人轻声说:“好。”
他们就这等待着,夜晚变得格外漫长,每分每秒都被只看不见手无限拉长。
外面点动静也没有,只有虫鸣和风吹到树叶婆娑声。
凯恩再次扶着墙面站起来,他尝试着去拉门,果然,外面被铁链拴着。
“叫凯恩。”红发男人突然说,“如果被抓住,不会把你供出来,死以后你想办法为立个墓碑,木头也行,叫凯恩·肯。”
男人愣愣:“肯?”
凯恩抿抿唇,他曾是庄园主儿子,虽然不是贵族之后,但家境优越,是实打实小少爷,比许多落魄贵族过得都好,他有小牛皮做靴子,骑着小马驹也是纯血好马。
他生来就什不缺。
直到他家族被国王陛下降罪,他父母被吊死,他和兄弟姐妹都沦为奴隶。
好在不少奴隶都已经睡着。
不是所有奴隶都想逃,有些奴隶已经习惯这样日子,他们生来就是奴隶,在日复日洗脑和辱骂下,早就放弃抵抗和思考。
如果有人想逃,他们还可能会告发,以换取奖励。
逃跑概率太小,失败可能性太大,如果逃跑失败就会丢命,但如果告发别人,不仅不会丢命,还能得到奖励,说不定能拿到块黑面包!
红发男人抿着唇,他看着男人脸上水泡,最终还是说:“别睡,等更晚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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