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过头,用那双可怜,闪着泪光,像是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眼神看着男人:“、不知道能做什,要是这样真可以让这件事过去话,那你怎说,就怎做。”
男人咽口唾沫,他努力坚定自己立场,叹气道:“现在这个社会,谁有钱谁有地位,谁说话才有分量,咱们这种升斗小民,都是看别人脸色办事。”
云青岑低下头:“知道,也知道你是为好,个人,谁都靠不住,不道歉还能怎办?那多可怜人排着队等募捐,连排队资格都没有。”
他低着头,发丝自然垂落,人们渴慕强大人,但也会怜惜弱小人,他滴泪落在手背上,男人抿住唇。
直到上周,他情况好转,终于有勇气上网看看自己歌曲成品时候,他发现他写给苏铭歌,作词作曲都是苏铭。
对切都不在乎原身,唯在乎就是自己歌,那是他朋友,是他孩子,是他唯精神寄托。
于是笨拙原身只能发条微博,表示自己是这首歌作曲和作词。
在些人推波助澜下,原身这条微博上热搜,苏铭公司连忙辟谣,说他是诬陷,说他是想要勒索小人,是心思歹毒黑子。
无数谩骂纷至沓来,无孔不入,他手机号被泄露,家庭住址被爆料。
“云青!你到底有没有听在说什?!”
云青岑托着下巴,偏过头,他看着眼前说话男人,露出个充满疑惑表情。
男人咽口唾沫,眼底闪过丝惊艳和痴迷。
他知道云青长得好,云青有张近乎完美脸,天然微卷头发,比普通人略微深邃眼窝,挺翘鼻梁和张薄唇,他没有表情时显得忧郁,但凡有点表情,又显得妖异,当然露出这样疑惑表情时,没有人能拒绝为他解惑。
男人声音缓和下来:“你先道歉,就说是你发错,然后诚恳跟苏铭道歉,你也知道,你签合同,要是真打官司,你要赔多少钱?云青啊,你未来还很长,不要只图时痛快,你道个歉,大事化小小事化,也就没什。”
原身躲在家里,可他堡垒已经无法保护他,门外总有人喝骂,有人在他门口放死猫死狗和死老鼠。
老小区没有物业,没人管理,他卖那多歌,却只能拿到微薄收入,连搬家都无处可搬。
——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。
然后死去十年云青岑接手这具身体。
云青岑托着下巴,他眼眸低垂,声音轻而忧伤,他身边像是萦绕着挥之不去阴霾:“知道,说什都不会有人信。”
云青岑听男人说完,结合他刚刚梳理好脑子里记忆,拼凑出前因后果。
他这具身体主人名叫云青,跟他名字只有字之差,命运却截然不同。
云青是个孤儿,又患有严重心理疾病,常年不愿意见人,躲在自己屋子里,靠写歌卖歌挣钱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原身是个天才,他写歌不多,但每首都能爆红,而最终让他选择结束自己生命原因,也是因为他歌。
半年前,原身把首歌卖给当时刚刚红起来苏铭,他是个不看手机,不看电视,不搭理外界人,活在自己给自己搭建堡垒和监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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