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青岑忽然说:“保密合同……没有签……”
男人瞪大眼睛:“真?”
云青岑点点头:“那个时候很忙,跟他们说要晚点寄,然后他们催几次,当时……不太敢出门,就拖到现在。”
男人嘴角勾出个笑容来:“那就好!”
男人说:“你不用把真相全部说出来,留点余地,你手里有标注时间demo吗?”
男人看足有个小时,期间还给律师朋友打电话,问对方些细节。
等他放下合同,再次看向云青岑时候,看过去第眼他就看进云青岑眼睛里。
云青岑眼瞳比普通人浅,他眼中有敛敛水光,温柔又惴惴不安。
男人:“看过,合同没什破绽。”
云青岑眼里忽然溢出泪水,他伸出手,胡乱擦拭眼泪,脆弱像是个易碎洋娃娃,大概生活在象牙塔里人都没有他这脆弱。
“如果你没签合同还好……”男人声音有些嘶哑,“没签合同还有余地,签,就是人家说什是什。”
云青岑抬起头来,他眼眶和鼻头都有些泛红,双手手指纠葛在起,他点点头,认命样说:“会去道歉……”
男人:“合同呢?拿出来给你看看,说不定还有转机。”
云青岑迷茫看着他,他咬着下唇:“知道你也没有办法,你也是拿工资办事,你掺和进来要是没工作怎办?你好意心领。”
男人抹把自己头发:“你就是太单纯,别总把自己关在家里,多看看新闻,你把合同拿出来。”
云青岑:“有,但是不懂,这个有用吗?”
他原身是个天才,个神人,自己在这个小小房子里,就能完成作曲和编曲以及歌词,即便是demo也已经非常完整,接近成曲。
男人说:“你把文件发给,找人去弄,你别发声,现在你什都不说才是最好。”
云青岑急道:“不行,这是事,你帮你怎办?风险自己承担,不能把你也拉下水
男人平时最讨厌就是同性哭,个男人,哭哭啼啼像什样子?
男人哭鼻子,就是再可怜,也不值得同情,可是他现在看着云青岑,句奚落话都说不出口,反而怨恨起来让对方哭成这样人。
个孤独青年,把自己锁在房子里,画地为牢,被人骗,被人欺负,却没有人能为他做主,他连发声渠道都没有。
这个世界,有钱就可以颠倒黑白,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,而穷人,没有社会地位人,却连说声自己委屈,都要被捂住嘴。
男人站起来,他眼底有怒火:“你别担心,就不信,真没有办法。”
原身对合同并不重视,总是随手扔,云青岑按照记忆翻好几个柜子,才终于合同找出来。
叠合同,但原身根本没仔细看过,他对这种公式化文字天生就不敏感,哪怕他看,也分辨不出文字里陷阱。
男人脱外套坐到旁边单独沙发上,页页翻起来。
在男人翻看合同时候,云青岑去给男人倒杯白水,兑半冷水和热水,水温正好合适,云青岑用手背试试水温,然后才端到男人面前。
他双手握拳,放在自己膝盖上,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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