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克瞪大眼睛:“你有刀?”
弟弟有些得意:“他们赶们出来之前就藏着,藏三把小刀,你跟来,
父亲坐在边,脸上没什表情:“你过去找她,也只是挨顿打,晚点她会回来。”
他们只是给她留碗野菜糊糊。
家里没有油,也没有蜡烛,天黑以后母亲和父母就睡,“床”是干草铺,好歹能软点,睡在上面湿气也没有那重。
可尼克跟弟弟睡不着,他们也不敢在外面生火,只能坐在草棚外石头上,等着邦妮回来。
弟弟抬头看着星空,他脸上还带着稚气和少年人锐气:“们去找邦妮吧!”
圣院让弗兰度人来,他们不能违抗圣院,圣院没有让弗兰度人把女人放走,他们也就不敢开口让弗兰度人把女人还回来。
而偏偏他们还要种地,还要织布,累得像牛,却享受不到点劳动成果。
可住在这里都是最虔诚圣民,他们不觉得痛苦,反而认为这是种救赎——是圣灵对他们考验。
只要他们经过这次考验,死后就定能去往圣灵身边,再也不用受凡世苦楚。
尼克和弟弟回到“家”时候,太阳已经快要落山,太阳落山之后湿气很重,他们房子被霸占,只能住在临时搭棚子里,不能隔潮,也没有家具和床,只有台织布机,这台织布机家里现在只有他们母亲能用,因为母亲已经老,脸上不满皱纹,头花白头发,所以没有被弗兰度人抢走。
地势险峻山谷中,行人正在艰难爬山,他们背上背着空空荡荡背篓,脸上表情麻木。
“就快到。”年轻男人拉把身后弟弟。
弟弟喘两口气,从喉咙里挤出句:“尼克,今天还是没有粮食。”
尼克紧抿嘴唇,像是在安慰弟弟,也像是在安慰自己:“大人们会想到办法。”
弟弟抹把脸:“已经没什吃。”
尼克:“们不知道她在哪儿。”
弟弟瘪瘪嘴:“还能在哪儿?”
其实他们都知道,只是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知道,否则他们就是帮凶,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弗兰度人折磨。
尼克抿着唇:“走吧。”
弟弟:“要拿刀吗?”
弗兰度人只需要年轻女孩,甚至美丑都不重要。
尼克和弟弟回家时候,母亲正在做饭,陶锅里煮是野菜和点干瘪豆子,每个人只能分到少少点。
“邦妮还没回来吗?”尼克放下背篓问。
母亲拿出木碗,脸上没什表情:“不知道。”
尼克:“她在哪儿?去找她。”
他们自己土地并不多,毕竟山谷土地难开垦,弗兰度人来之前养活他们其实很容易,可弗兰度人来之后,那点产量就不够,弗兰度人也把附近野鸡野鹿打得差不多,他们只能靠着圣城运来粮食勉强饱腹。
弟弟低着头说:“不想回去。”
尼克把弟弟拉到边,跟大部队拉开距离,斥责道:“说什傻话?不回去,在山上等着野兽吃你吗?”
弟弟气愤道:“什都是们做,他们什都不用做,还有邦妮……她天天回来都带着伤!”
邦妮是他们姐姐,自从弗兰度人来,霸占他们房子,强占他们母亲、妻子和姐妹,而他们只能当缩头乌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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