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累,就在块大石头旁边坐着休息。”
“再后来,就被儿子叫醒,说整天都没回家,他们大半夜出来找,就发现抱着人家墓碑睡得正香。”
“而且那就是出山最后段路。”赵志文喝口水,嘴唇有些颤抖,“但是直走不出去。”
尤铭:“冒昧问下,您还记得您抱着那块墓碑主人是谁吗?”
赵志文连忙点头:“记得,那人在们那很出名,他也姓赵,赵大成,以前在们那就是个混混,混接近辈子,人品不太行,就爱借钱,借也不还,还爱喝酒,喝醉就打人,他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打走。”
“是真不记得。”
“老尤对什样,心里有数,也不是忘恩负义人,知道你们家出事之后,就让儿子把房子卖,重新去买个小点,幸好这几年们这边房价涨得快,换房子差价有百多万。”
尤爸爸看着那张卡,人有点恍惚。
赵志文:“本来说之前就要把钱还你,但是不知道为什直没给。”
赵志文眉头紧皱:“也不知道为什,就跟鬼迷心窍样。”
门就是个中年男人,他穿着身家居服,头发早白,但是人看着面相并不太差,尤铭都觉得有些奇怪,这样面相,按理说不应该是个刻薄人。
“赵叔叔对吧?是尤铭。”尤铭走进赵家门,尤爸爸也跟着走进来。
赵志文侧开,让他们进去:“你们坐吧,去给你倒茶。”
尤铭和尤爸爸坐到沙发上。
赵志文把茶杯放到他们面前,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,他有些瘦,准确说不是有些,而是极瘦,不知道还以为他得什重病,他轻咳两声,缓缓才说:“知道你们是为什过来。”
“后来他酒精中毒,人没,还是村里人凑钱给他下葬。”
“您回来以后有没有什变化?”尤铭问,“您家里人跟您说过吗?”
赵志文:“对很多时候事都没什记忆,但他们说有时候……人特别奇怪,发脾气,骂人,还想喝酒,他们没给买还想打他们……”
他越说,脸色就越
尤铭并不怀疑赵志文说话,因为卖房子不是两天就能卖,而且他们今天才决定过来,他不会提前得知消息。
尤铭看着赵志文,看他肿胀眼袋和发青眼眶。
“您最近有没有去什地方?”尤铭忽然问,“墓地,或其他地方?”
赵志文愣,表情有点恐惧:“去过,之前回老家扫墓,那以前都是土葬,那天下小雨,就个人去。”
说到这个,赵志文脸上又无法掩饰惊恐:“扫完墓想回去,但是直走不出去,那块特别熟,小时候就是在那座山上长大。”
尤铭礼貌地说:“那就不用说太多。”
赵志文从怀里掏出张卡,递给尤铭:“这里面是百万,还有三十万给时间凑凑。”
尤铭和尤爸爸都愣住。
不应该这容易啊,听尤爸爸老朋友说,赵志文不像是要还钱样子。
赵志文抿着唇,叹息道:“这段时间精神出点问题,记忆力下降,有时候做什说什都不记得,上次和老朋友出去吃饭,他们说跟他们说老尤是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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