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想敲锣打鼓让他们都看过来,看看他们雪山神子是怎随意切换两副面孔。
“抱歉。”爽快道歉,耸肩道,“没想到你隐私会摆在这人来人往地方。”
他没有继续跟打嘴炮意思,扫眼黎央他们,道:“都逛完?”
笑笑:“除您香闺,都逛完。”
他往殿外看眼:“逛完就早点回去吧,下山台阶又密又陡,天暗不好走。”
缕阳光自屋顶天窗落下,与供桌上酥油灯遥相辉映着,将鹿神金身照耀得越发耀眼。
望着祂,祂睨着。分明是死物,却好像从祂眼里看到怜悯与慈悲。
这就是……层禄族神,沧澜雪山山君。也是摩川妻子,丈夫,和主人。
“频伽日常修行、见客都会待在这里,用饭也在这里,边上还有间小房间,是他晚上休息地方,没什特别,就不带你们看。”进到殿里,黎央降低音量,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。
虽然本身不信鬼神,但因为江雪寒缘故,从小看不少宗教方面书籍。在敦煌壁画中,有副《鹿王本生图》,记载着九色鹿被人类恩将仇报故事,也不知道和层禄这只是不是同只。
行行,频伽频伽。”
他面色稍霁,但也不太想理样子,至于问题……更是被他彻底无视。
等片刻,严初文擦着他无框眼镜从卫生间出来,高度近视眼睛完全没有察觉旁男孩僵硬脸色。
“走吧,参观完大殿时间也差不多,正好回去吃饭。”他戴上眼镜道。
从小楼往大殿路上,没有遮挡院墙边整齐地摆着好些盆栽,株株长得跟葱样。黎央说那是摩川种兰花,天气好时候会摆出来晒太阳,天气不好还要收回去,特别娇贵。
这是下逐客令。
然,也不废话,直接招呼严初文,催他快点走。
严初文看着还有些问题没问明白,但被催得不行,也只能急急忙忙追过来。
良久,收回视线,环顾四周,见神像旁有张矮几,几上文房四宝俱全,正中铺着张白宣,便凑过去看眼。
白宣上是纸漂亮小楷,笔锋劲健,结体端雅,章法自然,抄似乎是《金刚经》中段。
还想再仔细端详,只修长苍白手出现在面前,捏起那张薄薄宣纸折两折,夹到旁经书中。
“看什?”摩川不知什时候进来,仍是那副圣洁不染凡尘模样,唇边笑却已经不见,双眼又黑又沉。
不远处,严初文正小声与黎央探讨着什,两人都没关注这边。
们转回大殿,在殿门口再次遇到摩川和正在祈愿信徒。那老妇人满面风霜,不知是从何处赶过来,见到摩川激动得不行,双手紧紧揪着衣襟,眼里闪着泪光。
仿佛,只要见到摩川,神明就定能够听到她愿望。
黎央做个噤声手势,带们绕过他们进到殿里。
踏进殿门,就觉得里头光线暗。等双眼慢慢适应,便看到正前方尊巨大鹿首人身像矗立眼前。
神像高约三米,全身镀金,呈半伽跌坐,左手垂在身侧,掩在厚重袖中,右手自然搭在膝头,袒露胸口与露出右手手腕处,戴着华丽璎珞与手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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