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央唇角向下,满脸严肃:“重要。”
那眼神,仿佛再叫声“摩川”,他能扑上来咬。
不愿跟他争辩,只能妥协:“行
“上个厕所。”严初文说着熟门熟路地往砖房而去。
与黎央等在原地,为缓解尴尬,随意起个话头闲聊起来。
“那是什地方?”
神庙西北角,有棵巨大柏树,而穿过这株遮天蔽日巨木,在寺庙最偏僻角落,是间小小木头房子,瞧着年久失修,很是破烂。
黎央望眼道:“那是柴房,堆柴火。”
黎央惊讶道:“你会层禄话?”
连严初文都震惊:“你什时候学层禄话?”
什时候?
也就这七年断断续续学吧,磕磕绊绊能自由对话程度,但并不准备让严初文知晓,免得他瞎猜。
“就是正好知道这个词而已。”怕他不信,另举例子,“也知道法语‘你好’怎说,难道就会说法国话?”
黎央和摩川外甥。
层禄族言官如同佛教僧尼般,经选定,便要脱离血缘家庭,远离世俗情欲,终生在神庙里过着清心寡欲日子。
这里是整个厝岩崧圣地,是层禄人心中最神圣地方,按理说,只允许言官和他弟子居住。但摩川排众议,愣是让自己外甥也住进来。
为此,族里老僵尸们差点和他干起来,还是棚葛村支书怕出事,请来州长调停,费好番功夫才给出个让大家都满意方案——可以住,但只能住到18岁。
这些黎央当然不会跟们说,毕竟那会儿他也只是个路也走不稳小屁孩,会知道这样清楚,还要多亏严初文当年实时转播。
“哦,不是关人吗?”
“关人?”黎央疑惑地拧眉。
看他神情不似作伪,应该是没被关过,便岔开话题:“摩川平时对你严厉吗?”
“摩……”只重复个字黎央便觉出不对,迅速闭紧嘴巴,瞪着道,“你要叫‘频伽’。”
“摩川还是频伽有那重要吗?”嗤笑道,“在他没成为言官前,都是叫他摩川。”
严初文不疑有他:“吓跳,还以为你偷偷跑去学层禄话。”
黎央点头道:“是‘鹰’没错。恰骨还有个夏语名字,叫‘贺南鸢’,也是‘鹰’意思,山南鹰。”
山南地处西南,地域辽阔,是国民族种类最多个省份,层禄族世代居住厝岩崧,只是它辖内8个自治州之。
山南鹰。这名字既没有大到不切实际,又不会太过小气,不大不小,挺好。
离小楼不远院墙边,建排水泥砖房,看就是后来新砌,黎央说那里是洗漱和做饭地方。
能让不八卦严初文都这样八卦,可见那会儿多热闹。
算算时间,那孩子今年应该已经16。好像,还是跟夏人混血。
“怎只有你,还有个呢?”直想看看那孩子长成什样,都说外甥像舅,也不知道他有几分像摩川。
“恰骨?”黎央歪歪脑袋,纯真道,“他在城里念书,很远,只能寒暑假回来。近点,但走路也要两个小时,所以平时都住在学校,周末才回来。”
“恰骨……”在脑海里检索遍,很快找到夏语对应那个词,“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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