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于助人是美德,更何况那会儿已经猜出来,门里正是前天在树下被打那个少年。
接过他手里项链看眼,那是条纯金链子,吊坠是个六角形金盒子,有半个巴掌那大,嵌满绿松石与珊瑚。
姥姥从年轻时就喜欢收藏各种珠宝首饰,她那些项链、耳环,天天换着戴,两个月都能戴不重样。记得她收藏里也有这条项链,镂空金盒子可以打开,里头是小块印着经文稠片,姥姥说那是护身符,她花大价钱请,可贵。
掂掂手里这条项链,比姥姥那条更沉些,想必也更贵些。
“你姐姐住哪里?”问。
丢石头,在门口蹲下,隔着门板与里头人说话:“你做错什事?”
这次,对方沉默得更久。
见他迟迟不开口,刚想说算,里头就又响起少年低哑声音:“姐姐……被个坏男人欺负,想帮她把坏男人找出来,替她出头,但从小就被抱给现在这个父亲收养,他觉得应该切断与过去联系,不该再把姐姐当做亲人。”
真绕啊。思考会儿,勉强是把他们关系理清楚。
“你爸是你爸,你是你,他凭什干涉你人生?就是个不认识姑娘被欺负,你路上遇见也是可以帮她出头,换亲姐姐怎就帮不得?”
气,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,忍不住抱怨:“你干什故意躲里面吓人?”
“是被关起来,出不去,不是故意躲里头吓你。”
经他说,这才注意到门上有把大锁。
这到底是个什地方,又是打人又是关人,还有没有王法?
左右看看,在不远处地上发现块拳头大石头。
对方斟酌着言语,用最简单易记方式把去姐姐家路告诉。
心中默记着,将项链踹进兜里。
“你就这相信?万拿着东西跑路怎办?”木板拼就残破木门上,有些大大小小缝隙,试图透过缝隙去看柴房里人,却只看到片黑暗。
“山君指引你到这里来,定有祂道理。”少年道。
撇撇嘴,心里忍不住犯嘀咕:跟山君
那时候柏齐峰已经跟妈离婚,二婚生女儿都能走会跳,心中充满对他怨恨,“父亲”这个角色在心目中地位甚至不如严初文家养狗。
“别听你爸,你自己怎开心怎来。渣男人人得而诛之,你没错。”斩钉截铁道。
“……你是第个这告诉人。”他像是感叹,又像是释怀。
木门动动,不会儿,从门下再次探出只手。不同是,这次手上攥着团金光闪闪东西。
“你能不能帮个忙?帮把这串项链送去给姐姐。告诉她把项链卖换钱,再告诉她,让她不用担心,就算所有人都不帮她,也会帮她。”少年语气没有丝迟疑。
“你等等,救你出来。”举着石头就要去砸锁,才举起来,里头人就制止。
“不用,不用救,是……父亲把关起来。”
抱着石头,拧眉问道:“你爸干嘛关你?”
门后声音静静,片刻后才道:“他觉得做错事。”
本来还以为是什深山诱拐案,既然是家务事,就不大好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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