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舍得它离开,去到个陌生主人身边,被不适合人佩戴。
于是再次否决:“不。要自己留着,可以出借,可以展出,但是不卖。”
先前兴奋劲儿荡然无存,皇甫柔木然问道:“又是条‘松林流水’是吗?可以借,可以展出,但就是不能卖,也不能戴。”
本来还没想到最后条,经她提醒,忆起“松林流水”惨死,突然觉得很有必要加上。
“对,不能戴。在它真正主人出现之前,谁都不配戴。”说。
之后几天,窝在研究院将“神之羽”做最后完善,精确到每颗宝石形状和与之匹配镶嵌手法,最后成品相当让满意。
项链从正面看就像是有只神鸟在风中舒展它羽毛,长而华丽羽翼首尾相触,合成圈。每根或长或短翎羽各自镶嵌不同红蓝宝石、钻石以及贝母,最中央主石是颗20克拉,打磨光滑不规则无烧鸽血红。
当把它发给皇甫柔时候,她非常兴奋,盛赞这是不二之作,举世无双。觉得她太夸张,但不可否认,听着顺耳极。
“这就把它发给谷小姐确认,看她有没有什想修改地方。”
修改?
个衣服不能机洗,你就放盆水泡里面,泡十分钟泥就掉,你再拧干晾院子里,知道吗?”
:“不知道,你要不回头短信发。”
可能是菀姨从小在严初文面前耳提面命让他要多多照顾,逐渐就养成他凡事都爱替操心性子,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有三个妈——个江雪寒,个菀姨,还有个他。
严初文自然听得出是在跟他开玩笑,但还是食指指指,笑着点评:“淘气。”
到大门口,摆手让他别送,他挥手与道别,让下台阶看着点路。
皇甫柔深吸口气,再开口时,声音已经可以听出明显怒意:“柏胤,你知不知道你设计这条项链,光是它上头镶嵌宝石就要花多少钱?谷家有钱有势有人脉,20克拉无烧鸽血红他们打个电话就有人送上门,你呢?你去哪里找?就算你找到,几千万石头,你拿什买?”
“这不是问题。”如果是自留,那颗红宝石主石完全可以替换成别,比如尖晶石,号称红宝石最佳模仿者。
皇甫柔越发崩溃:“已经有条完美项链,不明白你为什
这两个字像是根微小又柔软刺,扎进心里,不痛,也不见血,就是难受。
这双羽翼就该长成这个样子,再多笔少笔都是画蛇添足,“松林流水”之后这是最满意作品,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它“完美”。
“不,会为谷小姐另外设计条项链,‘神之羽’要自己留着。”只是瞬息间,就做下决定。
皇甫柔下子没话语,半晌才试探着问:“自己留意思是……走拍卖?”
走拍卖珠宝,般就不是商品,而是艺术品。“神之羽”倒是合适,但是……不舍得。
“柏胤,你是不是……”
听到声音,回头看向身后,严初文脸上闪过丝纠结,仿佛有什难以启齿。
“算,没事。”最终,他还是把话咽回去。
古古怪怪。
见他没话,再次摆摆手,插着口袋转身往山下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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