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也没有开始。
“走吧，
们下山找个吃饭
地方，然后送你回去。”沙哑着说完，没有等他，转身先
步往山下走去。
迷途知返，迷途知返……如果可以选择，谁又愿意过痛苦生？
蓦然转身，回望身后古刹，以及古刹下方摩川。
他穿着袭黑衣，被竹林簇拥，立在长阶上，肤色白皙，五官深邃，敛眸看着时，有种俊美不似凡人虚幻感。
他见停下，便也停
下来。
总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，及时行乐，哪怕将来洪水滔天，自己开心就好。
黑不溜秋，严初文没进来，反倒是摩川跟着进来，还帮起拿树枝、石块挖个坑埋小猫。
“太可怜。”将小猫放进坑底，忍不住叹口气，“都是样命，怎
有投胎成人，有就投胎成猫呢？”
家猫也就算，偏偏还是食不果腹、居无定所流浪猫。
摩川闭上眼，双手合十，嘴里默念着什，像是在给小猫超度。没有打扰，等他念完睁开眼，朝坑里撒捧土，这才花力气将周围土全都推下去。
“这辈子果是因为上辈子因，这辈子还，它下辈子定会投个好胎。”
“下午已经拉去烧，以后她骨灰和牌位会供奉在寺里，你要是今后想见……倒是可以见。”
恒慧师太快人快语，说话没那多讲究，这冲击对却着实有些大，腿里下子没力气，控制不住地往后踉跄两步，所幸被摩川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下去。
恒慧师太吓跳，将门更打开点，整个身子都探出来：“没事儿吧？”
浑浑噩噩摇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她竟然最后面都没有让见……
可是拿现在点欢愉换未来巨大痛苦，真值得吗？
是个自私又胆小人，这条河太难渡，做不到……不想千辛万苦，到头来淹死在哪脚踩出冰窟窿里。
阵寒风吹过，吹得两旁竹林簌簌作响。
“柏胤？”摩川似乎对反应有些忧心，蹙着眉向走来。
有些事，可能就不该开始。
起身拍拍手，听到摩川这样讲时还愣愣，过会儿才反应过来，他是在回应先前说话。
这辈子果，是因为上辈子因，因缘果报，这辈子被江雪寒这样对待，是因为上辈子欠她吗？
为什有这样父母？如果不是他们该多好……如果可以选择，情愿不是他们做父母。
“咚”地声，巨大钟声响彻竹海。
这声钟响就跟直接撞在脑子里样，如梵音天降，破开重重迷障，让清醒过来。
挣脱摩川搀扶，转身往山下走去，隐隐听到他在身后向恒慧师太道谢声音。
遥记得大三那年严初文生日，说请客，让严初文叫上摩川，三个人在学校附近吃顿小火锅。吃好饭出来，还没走两步，就看到马路上有只被撞死小猫。
别人看避之不及，却觉得它可怜，回头找火锅店要只袋子，跑去把小猫尸体捡。
“你拎着它去哪儿？”严初文追在后面问。
四下看看，钻进处绿化带：“埋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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