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抵着鼻尖,嘴唇碰着嘴唇,奖杯就在身前。
国旗、国歌,鲜花、掌声,奖杯、欢呼;路奋战队友在身边,而最爱人给自己个吻。
于是贺晚很小心、很小心地伸出舌尖,碰下他唇。
小队长笑着接过,扭头:“不做什,就是突然很想吻你。”
想借个入乡随俗由头吻自己男朋友。
奖杯入手那刹那,热浪几乎掀掉房顶;片欢呼声中,余究侧眼瞟到小哥哥耳朵染上晚霞红晕。
之后他听见这人以最柔软声音道:“也想……”
余究几乎以为自己幻听,瞪大眸子没去管工作人员而是看向贺晚。
许是因为队服背面那幅幅画,过来拍照记者甚至尝试着让他们做出与之对应动作。
余究微愣,下意识向自己左手边,贺晚侧过头,给他个笑。
他心下动,对着满场馆闪光灯,也不知道怎,突然就低低笑开。
贺晚小声问:“怎?”
余究:“想起来件事。”
。
可就算是那时,夕阳伴着晚霞,在海平面上散去,壮阔迤逦景色也会透过海水反射出点点残影。
那是太阳下山时留下光种。
而无论月亮多美、漫天星子多耀眼,所有人都知道,太阳不会直沉寂。
它会从东方天空升起,伴着雾散、龙吟、风动、雁回等等影子,最终在鱼肚白天空下,裹着霞光、踩着金乌,以崭新而生机勃勃姿态,出现在世界上,逼人不得不仰视,不得不去追寻它光芒。
贺晚有些害羞,却还是咳声,转脸盯着他眼睛,强调:“说也想。”
想在这样个时刻和小队长接个吻。
见这人半天没反应,贺晚捏捏手心,故作不耐烦样子问:“所以你到底亲不亲啊?”
话音刚落,耳边欢呼声骤歇骤起,六六他们尖叫声几乎刺穿耳膜。
贺晚怔怔瞪大眼,看到身前青年微闭眼和因为激动而扑闪睫毛。
“嗯?”
“听说德国同性婚姻是合法?”
贺晚视线闪躲开,闷闷地应声,“嗯。”
过会见他无言,他又主动道:“问这做什?”
工作人员已经将奖杯取过来,伸手递给余究。
那是太阳,也是SUN。
是所有坚持下去意义所在。”
……
直到站上颁奖台那刻,余究耳边都是嗡嗡,举目望去,许许多多看不清面孔上或哭或笑,应援牌举老高,红色旗帜挥舞成片海。
工作人员去准备奖杯,贺晚则将谢天带过来,此时正站在他旁边,整支队伍最左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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