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里来啊?怪不得这细皮嫩肉呢,血管都找不到。”老大夫松开捆扎在腕间皮筋,道,“行,挂两瓶水,挂完明天晚上再挂两瓶,不继续烧就可以不用来。”
英语老师谢过对方,跟着出去付钱。贺南鸢在身边位子坐下,将手里次性纸杯递到唇边。
就着喝小半杯水,喝不下,就推推他手。
“你们感情真好哦。”不远处中年男表情带着丝欣慰地对道,“小朋友,你爸爸不怎样,可你看你老师和同学对你多好是吧?伺候老娘也不过如此,你想开点。”
虽然觉得他类比不是很恰当,但还是微笑着点点头:“因为们是朋友嘛,好朋友就是这样,是不是贺同学?”看向贺南鸢,“以后你要是因为晚上被抢被子着凉发烧,也会这陪你来挂水,跟伺候老娘样伺候你。”
点点头:“他确实不是东西。”说完喉咙痒,捂着唇再次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好,少说点话吧。”贺南鸢替顺着气,道,“要不要喝水?”
含糊地“嗯”声。
他起身去外面给接热水,回来时候老大夫正好在给扎针。
也不知道是老医生老眼昏花还是血管确实难找,那针头扎进去,下没扎准,抽出来些,又更深地扎进去,疼得倒抽口气。
往药房走去。
除们,挂水区还有名瞧着五十多岁男患者,本来直在刷手机,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,眼认出们校服。
“哟,这是中吧?”他与英语老师攀谈起来,“这怎?”
“学生发烧。”英语老师道。
他扫眼:“这两个都不是咱本地娃吧?”
贺南鸢与对视片刻,心虚地移开视线:“……嗯。”
挂水区共有七八个座位,英语老师找个靠门口座位坐,在和贺南鸢对面,中年男边上。
中年男可能也是无聊,拉着英语老师闲聊起来,说自己老家是柑县,但年轻时候就离开这里去大城市打拼,今年退休才又回来,现在在镇上图书馆找份工作打发时间。
“是老街那栋图书馆吗?”英语老师问。
“对,就是那儿。那楼得有四十多年历史,小时候那
“老爷子,你们这儿就你个大夫吗?”忍不住问。
老医生听出言外之意,瞪眼:“要不你自己来?”
嘿,这老头技术不咋地脾气还挺大?
“……”
“大夫,这是城里娃,娇气得很,您下手轻点。”贺南鸢按住肩膀,示意别出声。
贺南鸢扶着在角落坐下,虽然头晕,但还是十分自来熟地接话:“不是,海城。”
对方听是海城,来兴趣:“你海城怎跑这儿来念书?”
叹口气,开始胡说八道。什爸娶个蛇蝎后妈,后妈带着她儿子觊觎家财产,趁爸不在就欺负,让做家务,打扫卫生。吃是他们吃剩下,穿是后妈儿子不要,亲爸只管做生意,根本不管死活。后来他们觉得碍眼,就设计把送来山南,不给回去。
“没妈孩子像根草,不提,太苦。”
对方听得愣愣:“是你爸不好,主要还是他失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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