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南鸢先前直挺淡定,听到这儿也有点忍不住,再次睁开眼,拉过手,用指尖在掌心写两个字——手机。
“要手机啊?”掏掏口袋,拿出自己手机解锁给他。
他打开备忘录,可能是不熟悉设备关系,打字很慢。
【这是‘止语’,种修行。罪由口入,止语消灾。你别打扰,明天就能说话。】
打完字,他把手机还给,然后就这静静看着。
端着碗路坐电梯来到四楼,门打开,就看到贺南鸢虔诚地跪在落地窗前,双手合十,嘴里不断念诵着什。
这应该是在跟山君告罪吧?
将甜汤放到茶几上,尽管动作已经尽可能轻,贺南鸢却还是察觉到。
他回头朝看来,没有说话,只是对着茶几上碗摆摆手。
“是甜汤,不吃吗?”端着小碗盘腿坐到他身旁,“这回保证没奇奇怪怪东西……啊,燕子口水你们吃吗?”
贺南鸢直接就没再吃饭,说自己不太舒服,要早点休息。看时间,八点,确实好早。
“你说你有没有脑子啊?”指着米大友就骂,“人家是信神鹿,鹿啊,你把鹿鞭酒给人家喝?”
米大友虽然醉,但也没醉得那厉害,闻言下子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。
他拍脑袋:“要命,给忘,这可咋办?真不是故意。”
郭家轩这会儿也反应过来,盯着桌上那瓶还剩点底药酒道:“这是不是相当于给唐僧吃豆腐脑结果告诉对方其实是猴脑?”
“行吧,那不打扰你。”接收到他“逐客令”,站起身,端着碗讪讪下楼。
在三楼邱允房间里逼他和郭家轩起陪做作业做到十点,又玩小时游戏,上楼时候,贺南鸢还跪在原来位置。
幸好家有地暖,这要是
贺南鸢脸扭曲瞬,仍然没有开口,指指碗,又指指,似乎是让喝掉意思。
“你这是在干什?吃错东西,所以罚自己不能说话?”也不跟他客气,口口将甜汤扫进自己胃里。
贺南鸢重新闭上眼,点点头。
离得近,才发现他另只手上戴着串红色串珠,跟朱砂样颜色,绕过掌心与手腕,应该也是108颗。
“你什时候才能说话呀?不是直都不跟们说话吧?爸不是故意,他那个人就是没脑子,也没什文化,刚还要亲自上来给你赔不是呢,怕你看到他晦气就拦住……”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雪,咬着勺子絮絮叨叨说着,“你要生气就生他气,别生气,跟他除血缘关系也没有很熟。简而言之,有点亲情,但不多。”
邱允抱着胳膊打个激灵:“已经开始反胃。”
邱莉和保姆这时端着甜品过来,见们个个脸色愁闷,桌上又不见贺南鸢,有些奇怪道:“这是怎?刚刚不是还好好吗?”
邱允把事情跟他妈说,然后邱莉也开始骂米大友不靠谱。
“你给孩子喝什药酒你有毛病啊?”她拿起桌上醒酒器给到保姆,让对方将剩下药酒全都倒进下水道。
饭后甜汤是邱莉自己做银耳燕窝羹,每人碗。吃好饭,她将贺南鸢那碗端给,让给对方送去,借此由头看看他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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