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下摸索着自己身体,胸口横着条胳膊,腿上压着另条腿,完全把压得动弹不得。转头看向旁,贺南鸢抱着睡得香甜,丝毫没有要醒来趋势。
回生二回熟,现在也是处变不惊。
轻轻拿开他手,坐起身,再是抽出自己腿下床。屁股才
“你是因为……看到柏胤就想到贺明博,所以才不喜欢他,还是因为觉得他勾引舅舅,所以才不喜欢他?”问得颇有点小心翼翼。
贺南鸢没有第时间回答问题,他走到门口开关前,道:“关灯。”
“哦。”将杯子放到床头,脱掉羽绒服盖在被子上,同时身体往里挪挪。
“啪”,室内暗下来,不多时,贺南鸢挤进被窝。
“没有不喜欢他。”他背对着,声音沉沉地回荡在黑暗屋子里,“只是觉得,他们不合适。”
棚葛就这点大,夏人个手都能数得出,跟舅舅有关夏人,那目标就更小,况且听声音也像。
贺南鸢拎着暖水壶给杯子里倒杯水,转头递到面前。
“嗯。”
捧住玻璃杯,吹吹冒烟表面,小小喝口。微烫水流顺着喉咙落入胃里,顷刻间温暖肺腑。
满足地喟叹声:“你早就知道?”
要不是风实在有点冷,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舅舅跟人……还是在神庙里……
想到墙之隔是别人活春宫,就尴尬脸都热。
“别出声,跟走。”贺南鸢用气音说着,松开捂住手。
任由他牵着手,悄声远离主屋,走下台阶时,回头看眼那扇传出暧昧声响窗户。
有什区别啊?你还不是看到他就没好脸色?而且这个回答也很模棱两可,不合适到底是指性别不合适还是身份不合适啊?
严重怀疑他虽然不歧视基佬,但他歧视夏人,特别是海城夏人,但没证据。
再醒来已经天亮,阳光透过单薄窗帘照射进来,刺得眼睛生疼。
眯眯酸胀眼睛,想要起来,却发现自己身体异常沉重。
怎回事,是高反吗?怎起不来?
贺南鸢沉默地脱掉外袍,将其挂到墙上挂钩上。
“也没有很早,高暑假时候知道。”
那就是半年多前?
怪不得他误以为是基佬时候说他不歧视这种人,当时完全被梦里未来吸引注意力,也没觉得哪里奇怪。现在想想,这个闭塞村子,古老民族,他就算成绩再好,也不该拥有这方面知识储备才对。
原来是舅舅在他这做铺垫……如果自己唯亲人就是基佬,那他当然不会歧视基佬。
或许,圣洁、温和、亲切,这些本就是演给别人看品质,真正舅舅,只有最亲近人才能接触到。他如窗户后那道声音,冷漠、凶狠、沉溺欲海。
回到小楼门口,贺南鸢拿掉手上扫帚倚在门边,随后推着进屋。
之前以为进贼,肾上腺激素飙升,后来听墙角,肾上腺激素进步飙升,完全不觉得冷,这会儿经过路冷静,激素水平下降,身体就又重新恢复正常感知。
进贺南鸢房间,就两步窜上床,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。
“那个人……是柏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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