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可能地美化自己,胡乱添油加醋:“那个人在便利店里对弟弟动手,只是替弟弟教训他。平时,不是那爱动粗人。”
设想过纪晨风许多种反应,但没有个是这样——话音未落,他就把捂住自己耳廓上人工耳蜗,眼睛和嘴紧闭起来,就像在忍受什巨大痛苦。
“你还好吗?”他反应太激烈也太诡异,想凑近去看他情况,下秒却被他用力推开。
重重地,整个背部都砸在铁笼上,失去平衡踉跄着坐倒,引发再次犬吠BGM。
低血糖,被插队,被莫名其妙推倒……就算再三地告诉自己要忍耐,到这会儿也有点忍不下去。
他没有说话,但那双眼睛里全都是对谴责。
“对不起,吓到你。”虽然并不觉得愧疚,但还是主动向他道歉。
“二楼只允许医护人员和患宠主人上来。”
潜台词是要赶下去吗?
真难搞。
男护士本来在打瞌睡,被推开玻璃门动静惊醒,揉着眼睛抬起头。
“来找纪医生。”双手插在薄毛呢外套里,由于刚刚跑得有些急,说话时不自觉带上喘。
可能熟稔又自然语气给对方造成误会,男护士指指通往二楼楼梯,道:“是纪医生朋友吗?他刚刚去楼上查房。”
第次听说兽医还需要查房。
大步朝楼上走去。二楼灯光充足,偌大空间被分割成三间小间,每间靠墙摆放着大小不铁笼,有关着动物,有则空着。
仰头怒视纪晨风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对动手,纪晨风脸上表情空白几秒,随后扯下人工耳蜗塞进白大褂口袋里。
“抱歉,仪器好像出点问题。”他将手伸给,“你还好吗?”
可以打开他手,拒绝他道歉,然后走之。这是本心所向,也是最常做事之。但就像戒烟样,旦付出努力,更讨厌功亏篑。在这个节骨眼
“楼下人让上来。”同他解释,“你还记得吗?乌龟在这里住院治疗,是来看它。”
他点点头,越过向门把伸出手:“它不在楼上,带你过去。”
狭小逼仄空间,加上他身上新鲜烟草味,令体内瘾蠢蠢欲动。不自觉地深吸口气,由衷觉得,呛人烟味要比廉价肥皂味更适合他。
病房空间本就狭窄,他为不碰到,尽量侧过身体。由于俩身量都不矮,显得他好像是从身边挤过去样。
与他距离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工耳蜗上亮着绿色小灯。
正对楼梯那间病房传来几声犬吠,直觉纪晨风在那里,过去看,果然见他背对着,在替只博美检查点滴。旁边泰迪兴许是被吵醒,不停扒拉着铁门,喉咙里发出连串呜咽声。
“并不总那样。”
纪晨风手抖,砸在旁笼子上,发出不小声响。瞬间,病房里小狗们兴奋地吠叫起来。连锁反应,另两个病房狗也开始叫唤。
皱起眉,被吵得头痛,索性将和纪晨风所处那间病房门关上,隔绝外头吵闹。
纪晨风稳住差点被自己碰倒机器,回身看向,眉间褶皱比还要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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