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他后头,如小时候那样。唯区别,可能在于已经没那急切想要追上他。
司仪递上香,与桑正白三鞠躬后,相继上前将香插入香炉。
“节哀顺变,老爷子没,你更要保重身体啊。”桑正白握住施家长子手,说几句劝慰话。
施家众直系披麻戴孝,不论真情假意,至少看上去都挺伤心。
安静站在桑正白后侧,想象自己是只被他牵在身后狗——只要乖巧地听主人安排就够,别都和没关系。
今天有施老爷子告别式?等会儿就来接你,你不是还没起来吧?”
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有那回事。
解着衬衫扣下床,往浴室走去:“知道,会准时下楼,别再打电话。”说完粗,bao地挂电话。
“你脸色怎回事?”桑正白有多嫌弃,眉头皱得就有多紧。
虽然洗澡,喷绝对能盖住酒气男士香水,但因为长时间失眠,加上宿醉关系,眼下青黛恐怕唯有用化妆品才能遮住。
不动声色地看向施家直系队伍末尾,从刚才开始,就能感觉到道阴森视线纠缠着不放,明目张胆地用眼睛剐着皮肉,非常不爽。
披着白麻衣,头上扎着白布年轻男人直直迎向目光。浓黑眉毛与厚嘴唇同照片上施老爷子简直模样,看就知道是家。原本还算英俊面貌,被额角延伸到颧骨道长疤破坏殆尽,让他显出几分狰狞。
哦,原来是施皓啊。就想,谁这恨。
无惧于对方阴鸷眼神,藏在桑正白身后,在施老爷子巨大遗像前,对他孙子无声吐出三个字。
“狗东西。”
“有些不舒服。”垂着眼道。
“不舒服?”桑正白发出根本不信冷哼,“既然不舒服,吊唁完你就回去休息吧,之后斋饭也不用去。”
大脑侧神经间或跳动着,随之就会升起股尖锐疼痛。确实不舒服,所以就算明白他是为不让在人前丢脸才这说,也没有反驳他提议。
“桑正白、桑念父子到!”
说话间,已经轮到们吊唁,桑正白收回视线,大步往礼堂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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