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虽然喝醉,但纪晨风还算听话,之后好好盯着脚下走路,真没再说话。
等好不容易将他送到家门口,大力叩响铁门,只想严善华快点出来把这沉重包袱接过去。
“可以说话吗?”纪晨风问。
“你不是已经在说吗?”又敲几下门,不甚在意地道。
“喜欢你声音,但不是因为好听才喜欢。第眼见到你时候,以为……自己上天堂。”纪晨风用酒醉后显得异常拖曳语调,说着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话,“所以,你不是恶魔。”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环顾下四周,发现已经到家。
“再见……”同道谢后,他推开车门,脚步不稳地下车。
比起刚出酒店那会儿,他更有酒醉模样。这幅样子爬那该死通天梯,很容易就会摔倒吧。他要是为此摔断脖子,倒也算合心意。
就像听到心声,纪晨风在走没几节台阶后,突然个趔趄,扶着护栏歪斜地坐到地上。
“啧。”
定会是个好医生。”
“可是后来……还是没有照顾好他。”
空旷大马路上,信号灯已经从红灯跳到绿灯,但仍然停在原地,没有行驶打算。
“所以,做兽医,不光是因为比起人类更喜欢动物,也因为对父亲承诺。答应他……要做个好医生。”
说到最后句话时,纪晨风声音逐渐转低,半晌后,身旁传来均匀呼吸声,似乎是说着说着睡着。
“哈?”转过头面向他,眉头疑惑地蹙起。
“你是……天使。”说着话,他轻轻覆上唇,给个含着淡淡酒气吻。
破旧蓝色铁门缓缓打开,严善华披着衣服前来开门,就这样在毫无准备情况下,直面亲儿子与养子间,颇具冲击性幕。
熄火,下车,往他方向跑去。夜凉如水,呼着白气,确认他并没有摔得很严重后,架着他胳膊,将他从地上拖起来。
他如果就这摔死,到时候也逃不开责任。严善华要是发起疯来觉得害死她宝贝儿子,破罐子破摔向桑正白告发,等着罪名可能就要变成“蓄意谋杀”。保险起见,还是把他送进家门好。
“你怎还没走?”纪晨风转头看到是,忽然笑起来。
明白他并没有什特异功能,不可能知道心里在想什,可仍然被他笑惹恼。
“小心脚下别说话。”不认为他会记得今夜说过所有话,语气也选择性地差起来。
只有辆车关系,直停着也没有影响,干脆熄火停在中间。
将车窗降下指宽缝,掏出电子烟吞吐起来。
好伟大梦想……
这样想着,不禁哂笑起来,清凉烟雾触碰到眼珠,升起细细刺痛。眨眨眼,却无法将这刺痛消除。
半个小时后,停在上次被砸窗老位置,拍着纪晨风脸将他叫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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