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痛,但还是把打蒙。
想问她为什打,发不出声音,只能用眼神控诉。
“这是第二次桑念……”她用食指点着,眼眶点点红起来,咬牙切齿地说着,两颗饱满泪珠便夺眶而出。
她身后,纪晨风这
脆弱纪晨风让恨不得用布包起来,藏在离心口最近位置,谁也不给看。
。在心里宣示主权。
为更长久独占他,绝不会轻易死掉。
曾经祈求神明能够让纪晨风再看看,为此不惜折损半寿命。现在后悔。
人也要,寿命也要。
不止是肺,连心脏都开始抽痛。
不该回去拿戒指。如果知道纪晨风会这样担心,怎也不会回去。
不就是对戒指吗?就算意义非凡,它们根本作用是讨纪晨风欢心。倘若他因此不快,要它们又有什用呢?
手掌悬停在纪晨风脑袋上方,迟疑稍许,轻轻落下。掌心滑过短硬发梢,路往下,轻抚过耳廓,最终牵住他手。
他没有反抗,任牵着,露出泛红但没有眼泪双眼。
诉家里起火。你手机关机找不到你,打很多电话,知道火灾伤者都送到这里,就找过来。”
怎幅这种表情?不是好端端坐在这儿吗?
因为说不话,只能通过手语告诉他没事,让他不用担心。
「你看,还是很有先见之明,提前学手语。」
自以为开玩笑能缓和纪晨风心情,他却像是被话击碎,或者说被使用手语画面击碎。
会做很多很多好事来弥补自己出尔反尔,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虔诚,所以……请不要收回寿命。
向神明再次祈祷。
还想陪这个人久点,再久点,直到头发变白,牙齿掉光,脸上长出深深沟壑。并不贪心,不强求长命百岁,只要比纪晨风多天寿命就行。这样,他就不用再经历至亲离世。
许汐是在纪晨风去办住院手续时候找来。
踩着高跟鞋,扎着高马尾,气势汹汹地拉开帘子,看到狼狈模样,上来就打巴掌。
还好没哭。
「对不起。」将他手牵到唇边,亲吻他指尖,另只手比划着手语,尽可能地安抚他情绪。
反手握住手,紧到生出痛楚,纪晨风没有更进步地表述自己惶恐,只是用种克制又隐忍方式从这里获取安全感。
浓密睫毛垂落下来,遮住眼底薄红,呼吸匀称,颤抖停止,除汗湿发根,他身上再没有哪点能看出他方才是怎样焦急地冲进急诊室确认安危。
想要亲他眼睛,隔着眼皮感受他眼球颤动,用双唇摩挲他睫毛,用舌尖描摹他泛红眼尾。
在床边凳子上坐下,他定定看半晌,胸膛起伏不见平息,反倒愈演愈烈。
“桑念……”他闭闭眼,压抑着某种汹涌而出情绪,不过收效甚微。
没有办法,他只得弯腰捂住脸。
大口呼吸着,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气流摩擦着呼吸道,使他每次喘息都如同无法自抑哽咽。
“不要再让经历这种事。”所有浓烈情绪最终化作无比简短句话。纪晨风不是擅长表露痛苦人,这已经是他极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