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在十二岁那年……被人开枪打死。”他似笑非笑说完,从桌肚里抓出书包,背到肩上,往教室外走去,“也没比你多享受几年父爱。”
他走后,懊恼地头撞在桌子上,不小心扯到背上伤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哎,不怪没朋友……”
晚上演出完毕,正与团内其他男成员在更衣室内换衣服,小提琴手胡雯忽然着急忙慌地推开门闯进来,吓得众男士赶紧遮住自己重点部位。
“胡雯你干吗呀?”
“是,是妈。这次数学考得不是很好,她有点生气,就打……”放下琴弓,用指腹轻轻扣着琴弦,低头小声道。
冉青庄略有些意外:“你妈打?”以椅子后两只脚作为支撑,他向后微微倾斜,语气骤松道,“哦,那没事。”
被他这打岔,也无心练琴,干脆把琴放好,拿出作业开始写。
眼角余光里,冉青庄那张椅子直晃晃悠悠,就没老实过。
“如果可以,也希望妈能打顿,但从来没有见过她。”
被人打。
这耳朵,不学音乐可惜。
“没有。”毕竟是家丑,下意识就想否认。
冉青庄明显不信,继续猜:“是不是隔壁技校那些小混混?”
们高中在当地算是不错高中,历史悠久,师资强大,毕业生遍布海内外知名大学。在们学校边上,还有个学校,不算太好中职技校,校内混日子多,认真学习少。
胡雯手撑在更衣柜上,气喘吁吁道:“不好,小方老公……和,和辛经理打起来!”
她进来时,正
笔尖顿在纸上,侧头狐疑地看向冉青庄。见他翘着椅子,双手枕在脑后,耷拉着眼皮,幅无精打采样子,忍不住问:“她去哪里?”
“没去哪里。”他也不看,望着前方黑板,用着彼此都能听到音量道,“奶奶说,应该是爸在外面认识哪个不三不四女人生下,又不想养,就丢给爸,自己跑。爸也不想养,就把丢给奶奶。”
如此突然得知他身世,叫时有些错愕。
“啊……那你,那你好歹有爸爸,爸爸在八岁那年就过世。”这种氛围没经历过,总觉得应该是要说些什,又不知道到底要说什。笨嘴拙舌之下,说最不该说。
不老实椅子刹那间静止下来,冉青庄终于将视线落到身上。
两所学校屹立在那儿好多年,也不知是哪届结下“世仇”,到毕业,两家仍是水火不容状态。估摸着,还要这样直下去许久。
他们觉得们假清高,们觉得他们真低级,彼此看不顺眼,两校学生经常发生摩擦,言不合就打架。而冉青庄可以说是校高中部主力军,从他入学以来,打过架十七八场,有八成都是和隔壁打。
他好像天生与那些人犯冲,见着就别想太平从眼前过。老师实在拿他没办法,便想着能不能将他与隔壁学生放学时间错开,从根本上有效地阻止冲突发生。
此事本来有些难办,但因为有,也就正正好好,皆大欢喜。这便是他在此被“监督”真正缘由。
“不是!”怕他以为是隔壁学校打,闹出什乌龙,赶忙如实以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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