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家里箱箱签语饼,每天上学都会拿上两块,也不是喜欢吃,就是享受拆小纸条乐趣。
高中三年,压力几乎是呈阶梯式增长,家庭压力,学业压力,以及无形各种压力,把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。
高三时,压力到达巅峰,细记不清,就记得特别冷,也特别苦。所有景色似乎都覆着霜雪,所有食物,入口唯有苦涩。还好有这小饼干,靠着千篇律赞美与心灵鸡汤,让产生种罗森塔尔效应,受到莫大
“老师,你不吃吗?今天小饼干是最喜欢吃。”金元宝晃动着双腿,递给块菱角形饼干。
饼干外面裹着层薄薄巧克力,点缀着些银色糖珠,是块签语饼干。
接过饼干,轻轻将它咬开,里头果然藏着张纸条。
“老师,你那张写着什?”小少爷眨着好奇小眼睛,双手撑在桌子上,往前倾向。
将纸条翻转,面向他,道:“你笑容比阳光更灿烂。”
冉青庄所言,完全半点印象都没有,但确也不记得自己伤最后是怎处理。难道真如他所说,是他给包扎伤口?
们起埋小黑尸体,他还给包扎过伤口,们关系……那时候是这好吗?
记忆直停留在与他不过君子之交层面上。他留堂只维持个学期,高二下半学期开始,老师看他表现不错,也就没再让继续监督他。
除运动会零星记忆,那整个学期与他交集都很少,当中在医务室见过两次,他说他低血糖,但总觉得他应该是为逃课。再往前,就是文艺晚会。
记得彩排时候发生场意外,道具没有固定好,从天花板掉下来,差点砸到。还好有冉青庄在边上推把,这才让免于受伤。但冉青庄自己好像被剐蹭到,那几天肩膀都不太能动。
对方原本兴奋表情立马垮下来,显得有些无趣。他坐回椅子里,片片捡拾起被自己捏碎签语饼干塞进嘴里。
“这张已经有。”他两腮吃得鼓鼓囊囊,道,“有好久都没抽到新纸条,再这样下去就要不喜欢这个小饼干。”
小少爷完全是把这当抽卡游戏啊。不过,挺能理解他。
将纸条放到桌面上,看着上头箴言,想起以前有阵妈钻营副业,天天晚上出去摆摊卖小吃,客人买够定金额,就会送他们块签语饼。
虽然是不值钱小东西,但因为有趣,有时就算金额没够,客人也会主动问她要。
事后负责道具人被老师狠狠骂通,晚会安全注意事项被再重申,冉青庄也因为受伤被放大假,不再需要每天留下来做苦工。
然后就是高三……有冉青庄记忆更少,除最后在教室外头看到他和林笙亲吻那幕,就再也记不起别。
那年冬天很冷,下厚厚雪。心中有愧,在寒假里去找过冉青庄,印象里他已经不见踪影,家里人去楼空。
但也不对。如果在告发他和林笙后没再见过他,那重遇他那天,脑海里闪过那句“不想再见到你,季柠”,又是他在什情况,什时候说出呢?
别人生个病是悲情剧,到这,好家伙,成悬疑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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