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质睡袍虽然轻柔细软,但多少还是会摩擦到背部,吃完东西,无事可做,找到自己手机就又躺回床上。
冉青庄睡相特别老实,几乎不动,也不打呼,始终维持着侧卧姿势。若不是被子下有规律隆起,都要遗忘他存在。
给小妹和南弦分别发去信息,关心下他们近况。无所事事,便拿起冉青庄丢下那本汽车杂志看起来,看着看着,在翻过页后,猝不及防地,大脑深处涌出剧烈疼痛,迅猛地不给点准备时间。
捂着脑袋,痛得被逼出两声低吟,又很快咬住下唇,担心被旁冉青庄听到。
挣扎着下床,路跌跌撞撞冲进浴室,那剧痛仍未消退。
水流打在背上,火辣辣痛,水温高,又会生出无处不在痒意。最后只能将花洒调节到最小水流,用温凉水快速洗个把澡。
擦着头发跨出淋浴间,无意间瞥到镜子里背,本来都移开又看回去,觉出不对。
森冷可怖兔子尸体与青蛇竟然不见,大片山茶代替它们原来所在位置,简直就像是蛇把兔子尸体拖进花丛样。
震惊地又仔细看看,发现随着时间推移,山茶淡去,那两只动物便又显现出来。
难道,这纹身还能根据体温变化?
位置,透出花丛,是具死去多时白兔尸体。
白色皮毛下露出嶙峋白骨,条青蛇从它破开腹腔中钻出,身体紧紧缠绕着兔子残破尸体,似乎刚刚饱餐顿,又或者借着兔子尸体,躲避某只猛兽追赶,更或者……盯着白兔脑袋旁点缀簪花,心想,这该不会在隐喻对天人永隔恋人吧?
白兔脸上半都露出头骨,另半却鲜活如初,红色眼犹如宝石样艳丽,与作为大面积背景红色茶花遥相呼应着。零星几只素蛾落在尸骨上,花丛中,或在半空飞舞,仿若支寂静送葬队伍。
青蛇尾巴从白兔身体上垂落下来,蜿蜒地盘在花上,随后独自顺着骶骨而下,在眼看要没入股间时,堪堪停下。
掰着那两瓣肉看又看,见没纹进里面,长长松口气。
本来最多只是痛个
怀着探究心,再次进淋浴间冲下水,出来去看镜子,果然又全是茶花。
好神奇,新颜料指就是这种效果吧。种遇热消失,种遇热出现,有点像小时候玩温感画。
有钱人还真是什稀奇古怪东西都能折腾出来。擦干身体,心中不无感慨地想道。
洗完澡出去,发现偌大房间被分为二,当中拉上槅门。穿过昏暗卧室,到达相对敞亮小厅。佣人已经将热腾饭菜端过来,筷子也整齐摆放好。
错过好几顿饭,早就饥肠辘辘,端起碗就大口吃起来,不会儿就将桌上饭菜全部扫完。
这图除颜色漂亮,颇有浮世绘风格,倒也没觉出哪里与众不同。
坂本说这颜料是他新研发,也不知道安不安全,毕竟是刺到皮肤里东西,总要谨慎些……
哎,想这些,操这个心做什?都没几个月好活人,就算不安全,估计也等不到毒发。
浴室里找件浴袍披上,探头,客房外守着女佣便迎上来,询问有什需要。
问她要些吃,之后就回去浴室冲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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