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天到晚,乱动些什?”他声音带着刚起床浓浓沙哑,手在被子里摸索阵,捉住脚踝,将其干脆利落地从他两腿间扔出来。
拖着疲惫步伐回到床上,冉青庄仍然是之前姿势,呼吸沉缓,睡得很熟。
他呢?他还会记得吗?
卧到床上,盯着冉青庄后背,点点挪过去,也不敢靠得太近,离他还差十多厘米就停。约莫是个……即可以感受到他体温,又不会与他肉贴肉距离。
背上不适加上头痛和呕吐,消耗为数不多体力,很快又昏睡过去。
梦里好像变成那条蛇,吐着红信,霸道地欺身而上,不管兔子如何挣扎,身体越缠越紧,仿佛恨不得与他融为体。
几秒,现在足足都有两分钟,这是什纹身副作用吗?要痛起痛?
若说纹身痛是被蚂蚁啃噬痛,那现在头痛,简直就是被大象辗着脑袋痛。
头骨都像是被踩碎,辗成地上簇泥。
疼痛中,身体产生连锁反应,胃部突然阵翻搅,抱着马桶狂吐起来。
吐到再也吐不出东西,血气上涌,好似整个头都要爆炸。然后,就像它突如其来来,那要命疼痛又无声无息地消失。
兔子起先还不满地挣扎两下,后来似乎也累,又或者死,老老实实任裹着,动不动。
翌日,在浑身轻微酸软中醒来,睁眼,面前便是冉青庄放大俊颜。整个人钻进他怀里,手指抓着他胸口衣襟,条腿甚至伸进他两腿间,与他交缠在起。
悄悄看他眼,见他没有醒来迹象,动作尽可能轻柔地松开手,又点点拔出自己腿。
腿在被子底下,也看不见,感觉还差点就要成功,忽地就被两条有力大腿夹个正着。
瞬间僵住,胆战心惊去看冉青庄,果然见他双眸清亮,已是醒。
虚软地瘫坐在地上,缓许久。确定切恢复如常,起身按下抽水键,漱口后摘下眼镜,洗把冷水脸。抬头看到镜子里眼眶通红,肌肤惨白自己,生出些久违哀切。
是真要死啊。
哪怕现在还在和亲人挚友正常地发着信息,关心着他们,但生命切切实实地已经进行到倒数阶段。
小妹会找什样男朋友?南弦还会结婚吗?妈妈会不会怪走在她前面?这个世界以后是什样呢?会去到宇宙深处,找到另个有智慧体“地球”吗?
好想知道。但这些问题在人生里,估摸着只能留作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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