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!”
加快步伐小跑着转进小道,远远就看到名穿着驼色长风衣,带着时髦墨镜年轻女人与相对走来。
她头发极短,短到甚至只能称之为板寸,下颌小巧,嘴唇丰润饱满,耳朵上戴着夸张金属耳环。短短段十来
不知死后会葬在哪里,妈会不会也把撒海里?
现在个墓好像挺贵,撒海里其实也没什不好。环保,还省力。
实在找不到人,掏出手机翻出冉青庄号码,犹豫许久,最终还是按下去。
铃响三声,对面接起来。
“你在哪里?”不等冉青庄开口,先步问道。
分明林笙也是当事人之,可大家好像都下意识地把所有错都归结到冉青庄人身上。老师是,家长是,同学还是。
他们往他身上泼脏水,将他塑造成人人喊打妖魔鬼怪,说他蛊惑人心,说他无是处,说他秉性奇差。
而造成这切,是,都是。
可能没睡好,走着走着就感到有些喘不上气,心口处抽抽疼,好似犯心疾。
难道是癌细胞扩散到脏腑?
骤然惊醒过来,发现车已经熄火,车内独剩人,而冉青庄不见踪影。
环顾四周,车子停在个露天停车场里,不远处可以看到墓园门头。下车,漫无目地往里走,思绪和记忆还有部分停留在梦里。
原来冉青庄真有替包扎伤口,他还说要替把分数赢回来,还把自己巧克力棒给吃,要心情好点……
想起越多,越觉得自己卑劣不堪。运动会是高二事,就算高三俩因为小黑和兆丰渐行渐远,怎就能那样对他呢?
为钱?为保送名额?为他不再理?
他静静,反问:“你在哪里?”
搜寻片刻,找到路旁个标识牌,写着“5-23”。手机紧贴耳畔,报坐标,乖乖等待对方指示。
“往前走,看到8-12左转。”
冉青庄说完并没有即刻挂断电话,也就直举着手机与他保持通话。
走大概三四分钟,终于看到8区指示牌。
揪着胸口衣物,缓缓走到旁,在路边花坛狭窄边沿坐下。
蜷缩着,静坐片刻,待那疼痛点点消失,长长吁口气。抬起头,茫然地环顾周围,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墓园深处。
由于并非清明冬至,虽说是周六,但墓园人并不多。偶尔路过两个人,都会好奇地朝这边看上眼。
若无其事起身,随便找个方向继续深入。寻找冉青庄之余,也仔细看起墓碑上字。
有人寿终正寝,有人英年早逝。有人孤孤单单,有人家三口齐聚。
竟然为这些东西向学校告发他……
如果能穿越时空,真想回到八年前,撬开那时候季柠脑壳,看看肿瘤是不是早就在里头生根发芽,不然怎能做出这丧心病狂事?
犹记得冉青庄被开除后,学校里谈论起他,语气总是不太好。那些人带着嬉笑,带着嘲讽,当花边新闻样到处疯传他和林笙种种。
他们将他当做笑柄,污蔑他本来就是学校毒瘤,不仅自己腐烂生蛆,连带着还要带坏校草。
替他说话声音不是没有,但很快就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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