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摄完毕,与杨已道别后,冉青庄亲自驱车将送回红楼。
在车上时,沉浸在自己尴尬中,眼都不敢往他那里瞟,脑子里思绪混乱,也没多注意他身体状况。等到电梯里,空间更小,他又站在前头,咳嗽就注意到,回想起来,才发觉他在车里……不对,在拍照时候就开始咳。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着凉?”昨天把他拉进淋浴间害他也淋不少冷水,后头他用浴巾将围起来,自己却穿许久湿裤子,确是很容易感冒。
“没有。”说是这样说,电梯门开同时,他又拳头抵在唇间低低咳两声。
什没有,这明明就是生病啊?
坂本需要不过是能呈现他作品细节完美高清照,基本没有拍摄难度,很快杨已就拍完。
“都不知道为什非得拍。”杨已低头看着相机屏幕,要穿好衣服过去看看。
就是个摆件,光是摆姿势就好,哪有什置喙余地?杨已翻几张,都觉得没什区别,嘴里翻来覆去点头说着“不错”、“挺好”。
杨已当然也不需要认可,他放大纹身每个细节,最后停留在腰部兔子和蛇身上,问:“你知道你背上这幅纹身寓意吗?”
摇摇头,表示并不清楚。坂本开始连纹什都没告诉,怎会特地跟解释寓意?
杨已并没有叫别人进来,冉青庄离开后,屋里只剩和他二人。
“要不要喝水?”他从后头递过来支没开封矿泉水。
“谢谢。”从他手里接过,拧开喝两口,慢慢平复心情。
大概过两分钟,杨已吃惊地“啊”声,朝脊背连按快门,道:“真显出来,蛇和兔子!”
将手中矿泉水瓶滚到边,知道已经差不多,松松肩膀脖颈,道:“开始吧。”
急急追出去,顾不得尴尬
只是画布,布是不需要知道那多。
“蛇、花、骷髅,这三样在纹身里是十分常见素材,但死兔子却不多见,还是被蛇缠绕死兔子。坂本说,兔子代表纯真。”杨已指着画面里兔子和蛇道,“智慧从纯真枯骨中诞生。”
“那……山茶花呢?”
“山茶在日本那边又称为‘椿花’,由于凋谢时并非片片凋零,而是整个花萼连同花冠掉落,被认为是种颇具气节又凋谢十分壮烈花。”杨已调出张满背红色山茶花照片道,“般……暗喻死亡。”
死亡……倒也很符合这幅作品基调。
杨已说背已经很花,背景尽可能简单就好,所以背景幕布选用是纯白色,只在两旁各加盏使画面不至太冷暖色补光灯。
“好,把衣服脱甩到边去,再站起来把裤子脱下来点,不然蛇尾巴拍不到。”伴着快门声,杨已道。
按照他吩咐,脱衣服,又解开裤子稍稍往下拉些,露出骶骨。
“要是能拍你坐在凳子上,裸着上半身拉大提琴,或者你像恋人样搂着大提琴躺在地上,照片定会更好看,也更有故事性,可惜坂本先生不需要。”杨已哂笑道,“每个人都想要自己作品更完美,这大概就是人性吧。”
确,就像完全不想要大提琴陪拍这种照片样,这可能就是人性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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