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青庄手上和脚上伤虽然痊愈,但毕竟是贯穿伤,仍需要长时间复建才能恢复如初。怕他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东西摔倒,个箭步便冲下楼。
到楼下看,冉青庄确撞坏东西,是只装饰花瓶。原本摆放在靠墙边桌上,现在成滩碎玻璃渣。冉青庄摇摇晃晃撑着桌子,花瓶残尸就在他脚下,眼看就要毫无所觉地脚踩下。
“别踩别踩!”忙过去拦住他,走得近,才闻见他身上满是酒气。
他进屋时没有开灯,此时视物,便全凭室外点月色以及路边几盏路灯照拂。
看不清他表情,只能凭手下火烫肌肤,以及耳边含糊笑声,猜测他应该醉得厉
可能是两个孩子年龄相近,又都长得白白胖胖关系,望着小男孩离去方向,不由自主想到金元宝。
此生恐怕是无法再相见,只希望他跟着金夫人能过上远离纷争、太太平平日子,健康平安长大,不要走上父兄老路。
冉青庄直到夜里也没回来,擦着琴,留意着床头柜上手机,始终没收到任何信息。
身为同住人,在外头过夜好歹要打个电话回来吧?也体谅他们久别重逢心情激动,但现在特殊时期,这样长时间没有音讯,难免要让人担心。
不然……发个信息问问陶念?
小球表面光滑,充满弹性,拍两下,弹得还挺高。
扒着院门,个六七岁小男孩探头探脑往里头看,黑而亮大眼睛怯怯盯着,欲言又止。
“这是你吗?”
跟他说话,他就将脑袋缩回去,好会儿才又点点探出来。
好像只小蜗牛啊。
车库卷帘启动时,会发出“咔哧咔哧”声响,这个声音在二楼也能听到。
本来睡得浅,听到响动瞬间就睁开眼。
他走。
看眼时间,才早上八点。
这注定是难熬天。
正这样想着,楼下传来卷帘升起动静。下挺直腰背,竖着耳朵细心分辨。
陆续传来汽车引擎声以及开门声。
回来?
放下琴,蹑手蹑脚开卧室门往楼下看去,客厅里没亮灯,但能听到些细碎声响。
听片刻,确认是冉青庄回来,刚要拉上门回屋里,楼下猝然响起声玻璃碎裂巨响。
举着小球伸过去,示意要还给他。
“来,还给你。”
他踌躇着,两只手不断揪扯着下摆,小心翼翼往跟前挪。也不催他,任他缓慢而谨慎地靠近。
好不容易走到面前,他没有先去接球,而是小声地与道谢:“谢谢。”说罢不等反应,飞速夺球转身就跑,跟有头大老虎在后头追他似。
收回手,哑然失笑。
吃完早餐,练上午琴,下午实在无所事事,开始清理庭院。
枯败植物拔出来丢到边,角角落落灰尘垃圾扫干净再用拖把拖遍,石桌石凳擦得光可鉴人。
打扫完毕,院子虽然还是冷清,却不至于显得萧瑟。
将大袋垃圾丢到外头垃圾桶里,伸着筋骨回到院子,坐到桌边,看着自己劳动成果,吹着徐徐夏风,虽然又热又累,但也算惬意。
忽然颗黄色小球由门外滚进院子里,滴溜溜到脚边。低头看眼,将其捡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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