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呆看着他,时都忘从桌子上下去。
他清理完玻璃渣,抬头见还坐在上头,有些诧异:“下不来?”
他态度这自然,要不是现在腰腿还疼着,花瓶也确实打碎,都要怀疑昨天喝醉是不是。
“你刚刚去哪儿?”勾住他脖颈,任他揽着腰将从桌子上抱下来。
放到地上,他没有即刻松开手,而是隔着T恤揉揉侧腰:“洗床单,天台上晾衣服。”
个乘人之危,他不恶心得打顿出气就算,竟然还给做清理……这样对比,显得越发不堪。
可真是个人渣啊。
捡放在床尾衣服穿上,双腿虚软地下床,没走几步,小腿肚开始打颤。
扶着墙走出卧室,客厅里安安静静,地上还残留着昨晚那只玻璃花瓶残渣,仍然不见冉青庄踪影。
他该不会真走吧?要走也是走啊,去医院看看脑子,看是不是更严重,不然怎能做出这没人性事?
从教室窗户望下去,冉青庄带笑脸;篮球场上矫健身姿;空荡教室内,托着下巴发呆;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;满是镜子舞厅里,投影出高大身影;教开枪时,背脊抵着,坚实胸膛……
不确定这能不能叫做梦,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冉青庄,不同时期他,不同场景他,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对金辰屿说,用三刀换命。
刀扎透掌心,心脏紧缩起来,猛地从浅睡眠中惊醒。
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点明亮光,能听到外头响亮鸟鸣,眨眨眼,心跳因梦到内容久久无法平复。
缓缓撑起身,薄被从肩头滑落,四周扫视圈,记忆慢慢复苏,开始想起自己干好事。
腰本来就酸痛,被他揉膝盖越发软得根面条似,站都站不住。只好靠在他身上,双手攀附着他,仰起头与他说话。
“你要是气不过想打顿,绝对不会反抗。”
他手上动作顿,面色古怪道:“……为什要打你?”
全身血液都好像要烧起来,烧得眼底都微微发热,颤着指尖,垂下眼,难以启齿道:“就是…………知道你认错人,但……没经受住诱惑……这样,你打顿吧,昨晚事
从厨房搬来垃圾桶,小心捡拾地上玻璃碎片,太过于沉溺自己思绪,连身后什时候来人都没察觉。
“小心弄伤你手。”
手抖,大块玻璃碎片从指尖滑落,砸在地上,碎成更小几块。尚在怔愣中,身体便被人打横抱起,轻柔地放到旁边桌上。
冉青庄好好站在面前,手上没有行李,脸上也没有控诉泪水。
他抽过两张纸巾,点点将地上碎玻璃渣捏住团进纸巾,丢入垃圾桶。
捂住脸,从头顶到脚底心都在发烫,整个羞愧不已,不明白怎就到这个地步……
季柠,你真是老季家种,纯!等下去跟老季也算是有共同话题。
冉青庄不在屋子里,身旁床铺没有余温,不知道是不是醒来看到刺激太大气之下走。
身上除睡觉闷出来些微细汗,腹部腿间都很清爽,床单也换过,应该是冉青庄酒醒后做清理。
他竟然还给做清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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