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全不提昨晚事,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嘲笑意思,简直要让怀疑昨晚是不是真只是臆想出来梦境。
“烧退吗?”坐桌吃饭,不说话始终有点奇怪,只能努力去寻话题。
“退。昨天半夜就退。”
“你和你姐姐联系过吗?”
“嗯。”他喝口豆浆,用纸巾抹抹嘴,算是吃完,“今晚就回家。”
心中惊,循着味儿来到厨房,见商牧枭好端端坐在桌前用餐,旁放着只外卖袋,桌上五花八门全是早点,包子、花卷、豆浆、粥……几乎将小小餐桌铺满。
“醒啊。”他见醒,抬抬下巴,示意过去吃早饭。
“什东西糊?”
“粥糊。”他看起来是彻底好,食欲大增,两口只花卷下肚,嘴里没咽下又去拿下只,和昨天吃不下饭虚弱模样简直天差地别,“本来想煮粥,可眨眼功夫它就糊,然后就叫外卖。”
视线扫过角落垃圾桶,他脸嫌弃道:“锅废,懒得洗,下次陪你个新。”
早上七点,闹钟准时响起。挣扎着醒来,由于安眠药作用,大脑仍旧片昏沉。
坐在床上缓会儿神,昨夜记忆随着神智清醒也跟着点点复苏。
从前只要做完噩梦,第二天就算什也记不得,那种刻在骨子里,让人浑身战栗痛苦仍会让难受很久。可是这次不同,片段式闪回里,黑暗中坚实怀抱和耳边轻柔安慰实在太有存在感,盖过撕心裂肺疼痛,仿佛是另场离奇梦境。
——活着不是件可耻事,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。
还是第次有人这告诉,看来他除脸也并非无是处。
吃完早饭,载着他道去学校,因着要去校区不同,他在大门口便下车。
“对……”他开门,即将下车,叫住他,和他说心理互助小组黄老先生去世事情。
可能是有人询问廖姐相关信息,她昨天群发葬礼举办时间地点过来,说想送黄老先生最
跟着看过去,差点没认出那小奶锅。曾经清新薄荷绿外壳变得熏黑片,内里搪瓷涂层粘厚厚层焦炭,完全跟变只锅似,果然是废。
“不用,本来也旧,不值几个钱。”记得这锅有整套,搬家时沈洛羽送,说是国外个牌子,优点是长得好看,缺点是贵。她送这套总价超过五位数,送得她颇为肉疼,而因为这锅金贵,平时也很少用它。
想不到它竟就这样惨死在商牧枭手中,时也命也。
“皮蛋瘦肉粥,吃吗?”他掀开只塑料碗盖子,推到面前。
点点头,去拿外卖袋里塑料勺。
唇间刚泛起笑意,又骤然想到昨晚梦中醒来,哭得伤心至极,被商牧枭抱进怀里哄许久。死死抓着他背上衣服,像是溺水人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,直到哭着再次睡去都没有松开手。
将脸埋进掌心,不敢置信自己竟会哭成那样,还是在商牧枭面前哭成那样。
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嘲笑……
怀着懊恼心情,洗漱完毕后,做番心理建设,这才推门而出。
沙发上不见商牧枭身影,空气中有股莫名焦糊味,像是有什东西烧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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