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重情绪消散不少,心里有些好笑,又有些温暖,便如此刻阳光,纵使身处寒冷季节,也总能感受到丝丝暖意。
落葬仪式简单也简短,在人群里有看到几个互助小组熟面孔,大家只是远远颔首,算打过招呼,葬礼结束后也没有过多交流便各自离去。
与商牧枭同往墓园大门走,不知是不是被葬礼气氛影响,他路都显得很安静。
“这还是第次参加葬礼。”快走到大门口时候,商牧枭突然说道。
听便觉得不对,他第次参加葬礼,那他妈妈去世时他在哪儿?
他打开护目镜,挑挑眉道:“怎,你还怕跟不上你吗?”
潜台词仿佛在说:“就你那龟速,让你十码都没有怕。”
句话没多说,升上车窗,开在商牧枭前头领路,三十公里路,难得全程只花个小时。
今天阳光不错,无风无雨,气温虽低,但不会让人觉得寒冷,是个好天气。
们到时,黄老先生墓碑附近已经围圈人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支白色菊花,神情庄重又肃穆。
后程可以去参加,没空也不强求,大家根据自己时间安排就好。
落葬仪式定在今天下午,下午正好没课,就打算去送送他。
“那老头死啊。”商牧枭神色淡淡,看起来并不意外,“你去吗?”
“去。”
他想想,道:“那和你起去。”
他仿佛听到心声,语气平淡地接着道:“妈妈举行葬礼时,不被允许靠近,只能由保姆牵着站在远处。因为爸说,妈妈不会想要见到。”
分明方才还觉得阳光温暖,只是片刻功夫,又无端冷起来。虽然与父母关系也十分疏离淡漠,但也不至于像他这样水火不容,实在很难想象,商禄竟然对五岁孩子说这种话。
站在人群末尾不知是殡葬服务工作人员还是老先生家属,穿着身黑衣,怀里捧着捧白菊,见们靠近,询问过身份,给和商牧枭人枝花。
们站在最尾端,只能听到前头模模糊糊说话声,似乎是黄老先生儿子在念悼词。
过大概有两分钟,悼词念完,人群开始挪动,个个上前献花。
和商牧枭是最后两个上去,墓碑前已是铺满鲜花,照片里老人家笑得分外和蔼慈祥,摆放骨灰盒位置刻行耀眼金字——你们还年轻,你们要好好活。
他竟然将这句话当做自己墓志铭刻下来,简直就像是……他对们这些来参加葬礼后辈,最后叮咛。
有些意外,还以为他不会去,毕竟他也就参加过次互助小组,兴许连当初有几个人都没记住。
最后与他约定下午两点学校门口见,他点点头说知道,下车便走。
上午课上完,吃过午饭,在办公室看会儿文献资料,不知不觉有些入迷,要不是商牧枭发来信息说他已经等在学校大门外,都没发现到时间。
以为他是要坐车去,结果到门口看,路边停着辆眼熟蓝白重机,骑手戴着头盔,用只脚撑住地面,无论是场景还是他本人都好像模特在拍海报,就算看不到脸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将车开到他边上,降下车窗问:“你是跟在后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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