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岩生死之间走遭,耗费大量心神,洗完澡就有些蔫儿,光溜溜地缩在被子里,看起来很疲惫。
“还难受吗?”问。
“不难受。哥你真厉害,要不是你差点就死。”可能刚吐过关系,他这会儿嗓音还有些哑,不复少年人清亮,小圆脸也仍带着些苍白。
替他掖掖被子,道:“以后吃东西自己注意些,爸爸妈妈年纪大,你要有什事,他们受不。”
北岩撅噘嘴,低低“嗯”声。
“怎样?怎样?”父亲举着手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,脸色不比北岩好看。
抽过桌上纸巾擦起手,见北岩哭得中气十足,便道:“应该没什大问题,你们要是不放心,可以再去医院看看。”
父亲愣,捂着心口大大松口气,随即便对手机那头接线员说明情况,要他们不用再排救护车来。
吃饭吃成这样,谁都没心情再进行下去。父亲忙着给北岩换衣服洗澡,母亲收拾起桌上残羹。
点点用纸巾擦去裤子上污渍,又在水槽前洗手,可那种粘腻感触仍然挥之不去,让有些反胃。
样,显然是被西蓝花哽住。
“小岩,你别吓妈妈。”母亲语带哭音,整个人都慌神。
“走,开车,去医院。”父亲说着起身就去找车钥匙。
几人中还算冷静,记得之前在急救手册上看过,这种被食物呛到卡住气管要用海姆立克急救法,晚可能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。
“等等,先把他食道内异物排出来……”
见他没事,正打算离开,他忽地神秘兮兮叫住,压低声音道:“哥,小狗好吗?”
瞄眼房门,将手机里贺医生给发来小狗近照给他看。
“恢复得不错,只是骨折没那容易好,还要再养养。”
“太好……”北岩来来回回将照片看好几遍,这才将手
“刚刚多亏你。”母亲将叠碗筷放入洗碗槽,已经完全恢复往日模样,要不是亲眼所见,都不知道她原来也会那样失控。
“他是弟弟,难道能看着他死吗?”轻轻说着,将手上水珠擦去,纸巾丢进垃圾桶,决定看过北岩后就走。
“你裤子……”母亲忽然叫住,视线扫过膝盖上块水印道,“要不要叫你爸爸给你换?”
指尖微微收缩,摇摇头,婉拒她好意。
她没有再坚持,打开水龙头,背对开始洗碗。们能说话,就此便算是全都说完。
根本没有人听说话,母亲不住替北岩拍着背,泪水已经盈满眼眶,嘴里喃喃重复着同句话:“你可千万不能有事,你可千万不能有事……”
父亲晕头转向找钥匙,偏偏越急越找不到,拿出手机就要叫救护车。
眼看再晚就要来不及,抿着唇将母亲推开,把扯过北岩,让他面朝前坐在腿上,随后手握拳,用拇指顶住他上腹,另只手抓住腕部,快速用力向上挤压。
利用肺部残留空气形成气流,只是两下,北岩便“哇”地声吐出来。食物残渣顺着他衣襟落到手上、身上,那颗差点要他小命西蓝花也在其中。
不再被异物卡住气管,他大口呼吸着,下子软倒下去,被母亲牢牢接住,搂进怀里不断亲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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