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微僵,看向画室大门。
没有完全闭合木门,只余道小缝,商牧枭却并没有推门进来。
“他不喜欢这里,绝不会进来。”方麒年指着角落里张盖着毛毯,摆着各种颜料罐法式贵妃塌道,“商夫人就是在那里z.sha。”
室内分明同方才般温暖又明亮,却下子觉得好冷
“那你们婚礼是……”只是替身,为什要冒险办婚礼?而且他十九岁时拍那部电影又是怎回事?
现在再看,司影这个艺名应该也另有深意。司影,思影,思念到底是谁影子?他真……心甘情愿吗?
方麒年停下舞步,有些惊讶这样直击重点,但仍然为解答:“他和‘结婚’,只是因为当年欠他夫人场婚礼,他想弥补。你知道吧,他们十几岁就在起,商先生被爆隐婚那天,也是他退出娱乐圈那天。”
当然知道,那可是当年大新闻,就算不熟悉娱乐圈,也肯定略有耳闻。
“他爱她,如痴如狂。那是他月光,他女神,他心口最艳那捧血凝出红玫瑰。和他,算是各取所需。这个家每个人都不太正常,你习惯就好。”最后句,像是告诫,又像宽慰。
。那辆车看就特别贵,砸完后叫个不停,很快就把司机引来。”
“没想逃,就站那里等着被他抓。司机看年纪小,也不知道要拿怎办,转头就去问老板。那个老板是谁,你应该能猜到吧?”
“……商先生?”猜测道。
方麒年点点头:“那时候十七岁,个子比现在矮些,特别瘦,又很久没剪头发,看起来就跟个女孩子样。”
“他没有报警,反而把带回家,给东西吃,给房间住,用切在过去看来遥不可及东西腐蚀内心。三天后,他问,要不要留下来?他可以继续让过这样生活,甚至,更好生活,只需要付出点微不足道代价。”
这个家确不正常,压抑让人喘不过气,商芸柔或许是其中最正常存在。
可在“不正常”中摧生出“正常”,真就正常吗?
揉揉鼻梁,简直要被这家人弄疯。
“北芥,你在里面吗?”
就在为这切感到头疼不已时,门外响起商牧枭声音。
他说到这里,已隐隐有预感,这或许就是他如今男扮女装原因。
“他给套女装,让在他面前从今以后都以女人样子出现。当时觉得他变态极,是想睡。但他说不会要做别,对男人也没兴趣,只是因为长得很像他亡故妻子,才会提这样要求。如果没兴趣,完全可以离开。”
他歪着脑袋,往后退点看他画,似乎颇为满意,将调色盘与油画笔丢到边,升着懒腰站起来。
“但是你看看,怎还能离开?”他重新按下遥控器,暂停《g小调赋格》再次奏响。他张开双臂,在巴赫音乐中如只轻灵鸟儿般翩翩起舞。
“生都在追寻这样生活,别说扮成女人,就是扮成只狗头猪都甘愿。”他脸上笑意更浓,却是发自内心,绝无勉强,“所以,就成你现在看到样子。你是第个知道这些‘外人’,很高兴能把这些告诉你,憋得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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