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塌下肩膀,从脚底捡起踩扁烟头,丢进不远处垃圾桶。接着又拖着脚步回到面前,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,深深吸口气。
“知道芸柔多疼那小子,也知道你对感情事多谨慎。想过,为你们愿意跟他和平共处。可如果……”他满脸严肃,表情里不含点玩笑成分,“如果他哪天跟你犯浑,定不会饶他,哪怕芸柔求情。”
这次换愣怔。这还好不是过年那会儿让他知道,不然以他脾气,怕是要把商牧枭揍进医院。
凝视他久久,最终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他被笑得莫名其妙,烦躁道:“你笑什?认真。”
他这样说,笑得更厉害,捧着肚子好会儿才缓过来。
“你现在样子,好像以前商牧枭啊。”擦着眼角泪花,针见血道。
杨海阳上秒还在脸黑,闻言愣,整个人都如遭雷击。
“……跟他那还是性质不样。”他努力为自己辩解,“怎也比他靠谱吧?”
外头雨已经停,只是地面还很潮湿。杨海阳坐在住院楼大厅外台阶上,眉头皱得死紧,指尖夹住支烟默默抽着,也不说话。
将病房留给商家姐弟,和杨海阳来到室外,本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要问,结果恰恰相反,他句话都没有。
“你们怎来?”既然他不说,只好来主动开口,打破僵局。
杨海阳抽烟动作顿,跟雕像似静止片刻,骤然回头:“不来哪知道你竟然和商牧枭……啊?”他含糊掉当中段,“不是,这大事你怎能不跟说呢?”
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生气是因为商牧枭是他小舅子,他认为没顾虑他心情,于是试着和他讲道理。
杨海阳抓抓脑袋,放完狠话多少有点不自在。
“早上芸柔看到昨晚她爸给她发信息,知道商牧枭受伤,急着就要过来。她这还不满五个月呢,怕她情绪太激动有点什,就硬是跟着起来。”他回答开始问
随后他细数自己种种优点,又指出商牧枭种种缺点,势要向证明他和商牧枭根本就是完全不同两种人。
无奈道:“你们对彼此都有很深成见,这是作为你们另半,和芸柔都不想看到。”
但不可否认地,十分感动——对和商牧枭交往这件事,他在得知后第反应不是喜欢男人,而是竟然和个这不靠谱人在起。
不枉们朋友场。
“操……”听爱妻名字,杨海阳瞬间泄气。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和别人恋爱也不会问过意见吧……”
他激烈打断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他……他可是商牧枭啊,那个商牧枭!”他指大门方向,手上烟弯出道扭曲弧度,“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,阴着呢,你要喜欢男也不能喜欢那样啊。他跟你就不是路人,你怎能让他得逞!跟你说他肯定就是故意接近你来报复,你不能上当!”
他越说越像那回事,激动站起来,把烟头往地上摔,气势汹汹地蹍两脚。
“不行,他配不上你,你们两个事不同意!”
彻底地意外,静静端详他片刻,没忍住笑起来,并且笑就有点刹不住脚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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