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蕊啊,又来找棉棉玩哦?”阿公年纪大,耳朵不好,有时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,但他个人也能讲得很开心。“今天还有几个没卖掉茶叶蛋,来来来,给你吃。你多吃点,太瘦。”
阿公是闲不下来性子,早上起床在屋前菜园子里忙活阵,中午吃饭就会推着他小车去路口卖茶叶蛋。也卖不几个钱,但他就是高兴。
“谢谢阿公!”孙蕊喜滋滋收两个茶叶蛋,挥着手离去。
替阿公将装有煤球炉和锅子小车推进院子里,挨着墙壁停好。抬头时,下意识看眼隔壁。
透过低矮篱笆花墙,灰白三层小楼门前,确挂着只透明小巧玻璃风铃。
胸口,勉强回神:“…风铃怎?”
经她这说,好像是有只风铃来着,有时候晚上风大,总是叮玲玲个没完。
孙蕊笑得有几分暧昧:“那是‘暗号’。据说如果里面有别女人,他就会把风铃取下来,这样大家就知道今晚已经有人捷足先登,不会再去打扰。”
怔,过好半会儿才彻底消化她话。
“他有很多女人吗?”
恰恰阵微风吹来,吹动花枝,也吹响檐下那只风铃,清脆玻璃撞击声伴随蔷薇香味传来,神奇地消减些微暑气。
那晚入睡前,直听到那只风铃在夜色里发出悦耳脆响。以为会被吵得睡不着,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。只是睡得不太好,做许多乱七八糟梦。
梦到十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,摔到脑袋,醒来后世界就不大样——可以看到别人喜怒哀乐。直观,数据化,甚至还贴心地用颜色做区分。
开始以为自己拥有特异功能,是天选之子,满心满眼都是要为祖国做贡献。后来妈带去看医生,番检查过后,医生说可能是脑子摔坏。
这种事也很常见,个二十多岁身心健康大男人,长得还跟明星样,同时有几个床伴不是什稀罕事。
孙蕊道:“有那几个吧。长得帅技术又好,就算贴钱也有大把女人想睡他呢。但他很挑,不留宿,不留电话,绝不允许打探私事,而且想找他,只能等晚上他女儿熟睡后。”
还说自己不会肖想,这不打探很全面吗?
孙蕊又发会儿花痴,起身走。送她到门外,正好与推着小车进门阿公迎面相逢。
“阿公啊,又卖茶叶蛋去啦?”孙蕊笑着和老人家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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