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苹果!新鲜,又大又甜苹果!”孙蕊推着三轮逐渐走远,“由本水果西施亲自采摘苹果,不甜包退!”
天气书店上午九点开店,下午五点关门,雁空山佛系好似曾经中五百万,根本不在乎晚上那点生意。
阿公知道白天有事做后,倒是举双手双脚赞成,还让送碗茶叶蛋给隔壁当谢礼,谢谢雁空山将堕落从房间里解放出来,可以到外面晒晒太阳。
“怎出去会儿还带回来袋苹果?”
刚刚开店关系,店里还没什人。在书店工作两天,虽然不能说和文应见如故,但也在慢慢熟悉起来,休息时候还会聊两句家常。
“人家也想和文应做同事嘛。”孙蕊噘着嘴,很是不甘,“然后在狭小仓库,在堆满杂物储物间,在臭烘烘厕所,尽情这样那样…”
都不用问她,只是看她脑袋上片黄,就能猜出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。
“别说傻话,你先把你水果卖完再考虑其它吧。”看到她三轮苹果,车头还挂着塑料袋和电子秤,就知道她定又被她爸赶出来卖水果。
孙蕊顷刻间面容有点狰狞。
“今年苹果丰收,水果西施名号都不管用,吆喝上午都没卖出去几斤。”她手肘撞撞,“余棉,是姐妹就全包。”
孙蕊推着三轮看到围着围腰出现在天气书店门外时,露出白日见鬼表情。
将写着各种打折信息小黑板放到地上,问她在这里做什。
孙蕊:“这话应该问你吧?你在这里做什?”
将手插、进围腰两个小兜里,道:“打工呀。”
“打工?”孙蕊听,踮脚就朝店里张望,作势还要往里走,“你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少爷都能打工?老板还招人吗?也想在这里打工。”
“要吃吗?去洗下。”给他看袋子里苹果,“孙蕊家里自己种,特别甜。”
“她刚刚来吗?”文应看眼外面,“她要书找到,还在想她什时候再来呢。”
“已经走,去卖苹果。”有些好奇,“她让你找什书呀?”
文应拉开抽屉,取出本外封古朴线装本,蓝色封面上赫然写着苍
谁跟你姐妹啊。
“不要,家又没养猪,吃不会浪费。”不过看在朋友份上,能帮总要帮下,“给称六个吧。”
“好嘞!”孙蕊愉快地给挑六个大个苹果,装进塑料袋后称好分量给到。
“你别忘给在文应面前说说好话呀,特别是多夸夸善良淳朴品质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付钱,与她挥手告别,转身回店里。
孙蕊总觉得城里人都是少爷小姐,住在高耸入云大楼里,天天都有管家服务。
按住她肩膀,挡住她去路,道:“你不是还要帮你爸看果园吗?打什工。”
孙蕊家在山上有好几亩果林,分别种着苹果和青梅。到节假日,孙蕊就要加入到看守果园队伍中,采摘季甚至还要被安排晚上轮值巡逻。
小时候有年暑假因为好奇跟着去过次,每个人都会发顶头戴式强光灯,跟着孙爸爸路小跑到山顶,还要喊口号——不问自取,牢底坐穿。
边跑边喊,响彻山林,这多年都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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