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这被围观着走路,到村中央,谢逢殊终于看清石像全貌。
那是个身披铠甲男人,披发赤足,头上有对牛角,手持巨斧,面色凶恶,微微低着头,仿佛在巡视领地。谢逢殊站在石像下,恰巧跟石像对视,于是石像凶煞气似乎全是冲着谢逢殊而来。
谢逢殊对上石像脸,神色怔。
路上他还有精神四处张望,现在却仿
绛尘回过头,正巧瞧见谢逢殊举着个饼子僵在台阶上,不知该上该下。
才这几天,谢逢殊感觉自己老脸已经全在这个和尚面前丢干净,见人已经转过身来,他只得装作无事发生,走到绛尘身边对着人笑。
“早啊。”
朝日初升,巫褚族人已经开始陆续出门劳作。他们田舍不多,只在房前屋后种着些作物,男子大多拿着弓箭或弯刀,大概是要出门打猎。
昨夜光线不好,谢逢殊又路跟燕南搭着话,并未看到村落全貌。如今才发现村子里竹屋虽多,但错落有致,村落中间留块很大空地,群孩子正在其中打闹,而这块空地正中央,立尊雕塑。
第二天早,谢逢殊是被窗外传来嬉笑声吵醒。
那声音忽大忽小,好像就在窗外,他翻身下床,掀开窗前竹帘低头看去,正正和楼下几个小孩对视。
几个孩子本想偷偷来看看这群奇怪异乡人,估计没想到会被发现,顿时呆在原地,仰头傻傻地望着谢逢殊。
谢逢殊冲着这群小猴子笑,道句:“早。”
他本还想再说些什,谁知这声招呼好像点醒这几个小东西,下刻,几人立刻转身四散着跑开,边跑还边呲哇乱叫,好像见到什不得事。
雕塑约有两人高,用山岩雕成,恰巧背对着谢逢殊和绛尘。谢逢殊昨夜并未看到这座石像,觉得有些新奇,扭头望着绛尘道: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
绛尘顿,道:“长恣君还没下来。”
他本意大概是问是否该等等,没承想谢逢殊听,笑嘻嘻地答:“那真是求之不得。”
绛尘看他眼,谢逢殊理直气壮地回视,最后还是绛尘率先移开目光,往村中走去。
从竹屋走到石像前不过百十步距离,路上都有人偷偷打量着绛尘和谢逢殊,绛尘目视前方,仿佛没看到。谢逢殊就更不在意,偶尔有人盯着久,他便转头对着那人弯眼笑,倒让对方不好意思。
直自持玉树临风凌衡仙君:“……长得这吓人吗?”
谢逢殊无言地收手出门,楼梯口不知什时候放好几份和昨夜样饼子,还没人动过。谢逢殊抄块咬着下楼,刚下楼梯几步,便见绛尘已经站在竹楼外。
他背脊有些消瘦,却挺得很直,在晨光中有些隔世绝尘意味,被朝阳镀,又好像带点温柔。谢逢殊看会儿,脑子里仿佛想些什,又好像什都没想,转来转去,最后还是回到——这好看和尚,居然没能飞升,可见诸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境界诚不欺。
说得全天下好像都跟他样看脸似。
他忽地觉得自己现在叼着饼子样子和对方比,实在有些不得体,微微弓身想放轻自己脚步,没想到下脚就踩到块有些松动竹板,发出响亮“吱呀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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