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能这蠢?”
……从今日起,这个天杀长恣君便后来居上,取代符光君裴钰成为本仙君最讨厌人。
燕南肩上多只鹰隼,正东张西望,似乎不明白大半夜这群人在搞什名堂。燕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谢逢殊:“对不起啊谢大哥,是灼雪飞过来,还以为是人。”
谢逢殊无言地和他肩上那只傻鸟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片刻,无力地摆摆手。
反正自己在绛尘面前丢好几次脸,来二去,不在乎再多丢几次。
说到底他不过是看着小孩垂头丧气样子实在不忍心,再加上谢逢殊刚才已经喝不少酒,他酒量算不上好,容易在酒劲上头之后干出点出乎意料事来。
下不为例下不为例。谢逢殊边想边慢慢往下爬,冷不防底下燕南突然惊呼句:“有人来!”
谢逢殊本来就在走神,闻言做贼心虚,顿时手上滑,个后仰直接从楼上摔下去。
……多行不义必自毙!
谢逢殊脑子里只剩这句话,仓促之间,他只能在快落地时候出于惯性伸手垂死扑腾下,想要抓住些什,保住自己凌衡仙君世英名——起码不要摔得太难看。
“拿到没有?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燕南已经推开阁楼竹窗,此时半趴在窗沿上进退两难,回过头脸纠结地看向谢逢殊:“谢大哥,们这样不太好吧?”
啧,好孩子。
谢逢殊叹口气,要是没燕南,谢逢殊还能施个诀拿酒,但现在他不好,bao露身份,只得和对方样纵身跃,三两下爬上窗沿。
此时已经是深夜,篝火燃尽,村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,为不惊扰他人,他们干脆坐在燕南家竹楼屋顶上。
夜色如水,天高地阔,山野苍茫之间万物沉寂,只有不知名虫啼声乘着晚风远远传过来。
燕南第次喝酒,他先用舌头试着舔舔碗里酒,皱起眉头道:“有点辣——还有点甜。”
谢逢殊笑着喝大口,把碗放到旁。
他酒量并不好,幸而巫
他抓住截素白衣襟。
有人在楼下接住他。
说接住也不太合适,就谢逢殊摔下来那个狼狈样,更像是自己急中出错,撞到对方怀里。而对方只是刚好伸手,搭住谢逢殊腰间,帮忙扶住他。
谢逢殊抬头,果不其然,绛尘眉间轻拧,低头与谢逢殊对视,那张向来淡然脸上看起来居然有些无奈。
他们离得太近,谢逢殊眼睫差点蹭到绛尘鼻尖。他退后几步,晃眼再看,哦,看错,人家面上根本就没表情,倒是旁边嘲溪皱着眉,脸烦躁。
好歹也是拿人家东西,谢逢殊颇有些心虚地四处张望眼,又冲着底下压低声音道:“有人过来吗?”
楼下片寂静,谢逢殊不厌其烦地又问遍:“有没有啊?”
半晌之后,嘲溪声音才闷闷从夜色里传过来,语气里全是不耐烦:“没有!”
没有就好。谢逢殊悄无声息地翻身进阁楼,拎坛酒递给燕南,自己也拎坛,让燕南先下去再单手攀在窗沿上慢慢往下爬。
他心道:自己堂堂个天界仙君,半夜里带着个半大孩子和个妖怪偷酒喝,这要是传出去,自己大概没法在天界立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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