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绛尘没有答话,只收回目光进屋。
……这和尚脾气也太奇怪点。
谢逢殊有些莫名地收回目光。凉夜之中,他想着刚才在屋顶上,嘲溪说话。
不知为何,他很想
嘿,谢逢殊气笑:“直在身上,怎就不是刀?”
燕南刚才还不觉得醉,刚才试刀时动作大些,连着脑子也有些晕,还强撑着眼皮看着谢逢殊:“那你怎什也不知道?”
谢逢殊也奇怪。从他飞升起,这把刀便直在他身边,他不知道来历,只知道自己前世是天地间股精魂,甚至连形都没有,在大千世界四处游荡,最后在南溟飞升。
可是如果生来就是精魂,怎会有随身兵刃?
谢逢殊原来想过,但百思不得其解,后来便懒得想——有刀他就拿着呗,反正还挺顺手。
“直跟着你吗?”燕南看着谢逢殊,好奇地问,“那是从哪里来?”
谢逢殊愣,如实答:“不知道,自从——”
他本想说自从飞升起这把刀就跟着他,停片刻后耸肩答:“反正好像直都在身边。”
燕南干脆站起身试刀,如水夜色之下,少年长刀于手,身姿挺拔,虽身异族装束,看起来却又带几分落拓侠气。
可惜少侠喝酒,脚步不稳,差点头从屋顶栽下去,被旁嘲溪眼疾手快地拽回原位。
惊取代,连忙说声“对不起”。
半晌后嘲溪才出声答:“没关系,很多年前事,已经快不记得。”
谢逢殊也没想到是这样结局,他心也跟着沉,于沉沉夜色之中看嘲溪许久。
他想说什,脑子里却片空白,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只是转头看向眼前还有些歉疚燕南,安抚似冲人笑,忽然问:“你明日还要去猎熊吗?”
燕南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谢逢殊,谢逢殊把碗中最后口酒饮尽,于星光之下对着燕南笑。
他看着眼皮打架燕南,无奈地开口:“知道你快睡着——快回房。”
燕南听话地站起身,他已经快睡着,还好乖得很,任由几人拎着他下楼,再扔到床上。
等收拾好小屁孩,三人齐返回竹楼。
天地俱静,路上三人都未说话。待上楼,嘲溪和绛尘先各自推门进房,谢逢殊酒意已经上来,先停在自己门口走廊里,想吹吹风。
见状,已经准备进屋绛尘回头看他眼。谢逢殊怔,连忙挥手示意自己无事,还不甚清醒地开口邀约:“要起站会儿吗?”
燕南乖乖地坐在屋顶不敢动,他看到刀背上刻梵文,问:“这是什,是画吗?”
“是种文字。”
“那它写是什意思?”
谢逢殊摊手: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这也不知道,”燕南重新把刀**刀鞘还给谢逢殊,“这是不是你刀啊?”
“你不是刀法好吗?把刀借你,明日不成就后日,后日不成再下日,总有天会猎到。”
燕南眼前亮,翻身坐起:“你刀?”
谢逢殊干脆把腰间长刀解下来扔给燕南。
“这把刀叫封渊,是随身所携。”
燕南小心地抽刀出鞘,雪白刀刃薄如蝉翼,在星光之下发出清冷光,此刻旁绛尘和嘲溪也转过头,看向燕南手中长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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