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外是佛火,原本为是驱迷破暗,灼灼以渡众生,此刻却裹挟着整座镇魔塔,他字句将杀心诉诸口。封寂语气终于带彻骨恨意:“都说佛修慈悲,修者不怕犯杀业吗?”
绛尘微微抬眼,他僧衣素白,于塔中无风轻动,衬得他面如霜雪,带着无边冷意。
“周身杀业,还怕这桩吗?”
作者有话说:马上就要写到过去~已经放飞自
片刻之后,道温和嗓音于半空中传来。
“都说佛修忌嗔,燃灯古佛不知道吗?”
那声音在空旷塔中回响,听起来有些瘆人,绛尘却只问:“谢逢殊呢?”
对方问:“怎,古佛还要再杀他次?还是说古佛怕他想起来,真来取骨挖心?”
没等绛尘回话,对方低笑声,又答:“听闻佛家有句偈语,‘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。’不知燃灯古佛可有此般佛性?
谢逢殊手腕,将人猛地拽进去!
突然陷入黑暗,又变故连生,谢逢殊还没来得及反应,整个人已经被拽入室中,身后门轰然关闭。谢逢殊抽刀往拽住自己那只手上劈,试图吓退对方,不承想对方居然没有放手,只手臂受这刀,生生断成两截,顷刻间化作白骨耷拉在谢逢殊腕间。
对方手上力气顿失,谢逢殊被惯性带,踉跄着往前跌。
迎接他却不是地面,而是刺骨湖水。
谢逢殊猛地跌入水中,溅起无数水花,他连避水诀都没来得及念,转眼就被水流淹没头顶。
“若要见谢逢殊,便入第九重吧。”
绛尘没有说话,片刻之后,他阖眼掐诀,再睁眼,镇魔塔外忽地燃起冲天火光。
瞬间,整座塔被灼灼烈火包围,亮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,四周都是滚烫热浪,妖魔慌乱惊叫声四起,听起来万分凄厉。
封寂再次开口,语气不复温和,反而带些许惊怒:“你什意思?”
绛尘对外面声音充耳不闻,语气冷然:“谢逢殊能杀你,也能杀你。今日下第九重,谢逢殊毫发无伤最好,不然这世间再无渡厄境,也无妖魔宗。”
他此刻也管不得会不会,bao露踪迹,正欲施法掐诀,脑内忽地有股剧痛袭来。
这股痛楚出现得莫名其妙,却又来势汹汹,好像有人用刀扎进他脑子肆意搅拌,痛得谢逢殊眼前黑,几乎昏过去。
他痛得失去力气,水流卷,顷刻间便被带入湖底。
而七重塔中央依旧是片黑暗,方才谢逢殊被拽入室内瞬间,绛尘手上珠串已经化作降魔杵,直直劈向石室!
时间,整座镇魔塔几乎都颤动起来,石粉灰尘簌簌而下,偏偏眼前石室分毫未动。绛尘面若冰霜,带着怒意喝道:“滚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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