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还没等眼前人说话,他又后悔似立马改口:“不对,晚上再来找你。”
他改口改得急急忙忙,似乎生怕眼前人反对,绛尘看着他,居然笑笑。
他笑意极淡,转瞬即逝,唯有语气温和如山间晨风:“好。”
谢逢殊终于心满意足,抱着他刚得宝贝长刀,路溜达着回明镜台。刚至院门,便听见吕栖梧在里面骂人。
他看眼,吕栖梧背对着他,绥灵和嘲溪乖乖站在院中。
谢逢殊目瞪口呆,因为坐在案台上,比绛尘矮大截,只能仰头看着眼前人,不可思议地开口:“你怎找到?”
“落在后山林间。”绛尘语气淡然,在谢逢殊身前蹲下来。谢逢殊本来还在晃荡自己左脚,下刻便被绛尘握住脚踝。
谢逢殊脚踝处皮肤很薄,透出点浅浅红,被绛尘忽然握,谢逢殊觉得有些痒,便下意识挣下。
绛尘道:“别动。”
他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看起来有些削瘦,手上力气也并不大,偏偏谢逢殊好像真不能动弹似,乖乖停住动作,低头看着绛尘慢慢替自己穿上鞋袜。
谢逢殊本就只是和绛尘玩笑,乍听到这句回答,他先是愣,居然后知后觉地脸红。
他皮肤本就白皙,薄红从耳际直延伸到脸颊,在晨光之中分外明显。偏偏他还挺高兴,非要凑上前问眼前人:“真吗?真吗?”
他整个人凑到绛尘跟前,绛尘不得已按住他肩,不让他凑得太近,然后回答他:“真。”
谢逢殊心满意足,冲着对方露出个笑。
他高兴时候笑眼睛就会弯起来,犹如新月初升。绛尘看片刻,又率先移开目光,道:“你在这里待夜,你师父他们该担心。”
“居然还敢偷你师父酒喝!还有绥灵,师姐也跟着他们胡闹——那个小呢?!”
绥灵已经看到谢逢殊,赶紧使眼色让他偷溜,谢逢殊冲她眨眼,笑眯眯地探进院子,答:“小在这呢。”
吕栖梧突然被他从背后接话,虎着脸答:“还敢回来!过来起站着
谢逢殊低头看着绛尘动作,小声问:“你昨晚出去替找吗?”
绛尘垂目替他整理好衣衫,语气平淡无波:“并不远。”
等切都整理好,绛尘才直起身,谢逢殊也从案台上站起来。绛尘看着眼前人,道:“回去吧,不然又要被罚。”
谢逢殊只得乖乖和绛尘起走出法堂,来到庙前。
昨夜落地万古春还在,微风过,便滚得到处都是白茫茫片,好似下场薄雪。谢逢殊走几步,又恋恋不舍地回过头问:“那明天再来找你。”
“告诉他们。”谢逢殊顺从地退后点,“他们知道总来找你。”
绛尘道:“那也该回去。”
谢逢殊有些不想走,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绛尘,担心对方不会回来担心许久,好不容易等到人,便总想直和对方待着。
他眼睛转转,屁股坐到案台之上,又伸出自己左脚在绛尘眼前晃晃,有些骄纵又理直气壮地道:“鞋不见啦,走不回去。”
绛尘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说,看他眼,转身从门口拎只黑色长靴进来,正是谢逢殊不知道丢哪去那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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