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样才像是夫妻?”
谢逢殊不说话。
他几步走到绛尘前,张脸不知为何已经红透,在千盏烛火映照之下分外明显。他抿抿唇,视死如归似伸出手去拉绛尘衣襟,同时抬起头往对方凑过去。
谢逢殊动作太急,带着少年生涩,牙齿不小心磕到绛尘唇角,又连忙后撤点,伸出舌头在磕到地方舔舔,又凑过去。
绛尘任由他磕磕绊绊
“想看看你会不会主动让留下来。”
谢逢殊看着绛尘合上门,跟在对方身后重新回到法堂,嘴上还不停歇地控诉。
“你居然不留!”
绛尘哭笑不得,耐心解释:“怕你不回去,你师门会着急,况且——”
绛尘顿顿:“这里不够好,担心你住不惯。”
绛尘也站起来,站在门口与谢逢殊并肩而立,去看门外连绵细密雨水,朦朦胧胧像是场山雾,让人看不真切远处山林,只有庙外雪白万古春,勉强在雨水中露出点影子。
谢逢殊伸手想去接房檐上滴落雨水,不是很诚心地道:“哎呀,要怎回去啊?”
他刚伸出手,就被绛尘拉回来。门外有些凉,绛尘把人拉后点才道:“送你回去吧。”
谢逢殊:“……”
绛尘只当他还在忧心,于是接着道:“夜雨时山路难行,个人不安全。”
条画上鱼,那条鱼也不怕,慢悠悠地从他指缝间穿过去。
谢逢殊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,抬头去看绛尘,笑着道:“凉凉。”
绛尘问:“是吗?”
谢逢殊以为他不信,拉过对方手放在画上:“你试试。”
他们双手交握在块儿落在画纸上,手指松松交缠,鱼便从他们手指间缝隙中钻来钻去,乐此不疲。谢逢殊怕惊那条鱼,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绛尘:“是不是?”
绛尘用来休息地方是法堂背后间小小屋子,方寸大小,简陋无比,只有张床铺。
他平日里很少去那休息,般只待在法堂。
“你又担心师父他们着急,又担心住不惯,送回去还要担心路上安危——”
谢逢殊说完,定定看着绛尘背影:“像在带小孩,点也不像夫妻。”
绛尘此时已经到法堂桌案前,闻言转身看向谢逢殊,双眼含着隐约温和笑意。
谢逢殊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,皱着眉看着绛尘道:“你怎这样啊!”
他又开始不高兴,语气也凶巴巴:“来时候和师父说,要是太晚就不回去,师父答应。”
他确实是和吕栖梧说,夜里山路难行,谢逢殊又不想和绛尘分开,和吕栖梧磨许久,最后吕栖梧不耐烦,挥手叫他赶紧滚蛋,爱回不回。
绛尘此时才明白他意思,他嘴角轻抿,有点无可奈何笑意。
“为什不直接说?”
绛尘没有去看画,他目光落在谢逢殊头顶,温声道:“是。”
这不过是点幻形仙术,等过半晌,谢逢殊不想玩,绛尘看眼窗外,听见连绵不断雨声。
场秋雨场寒。
他碰碰那幅画,莲花荷叶与游鱼又成动不动死物。
谢逢殊也听见雨水打在房檐瓦片上声音,他站起身开门看眼,扭头对着绛尘道:“下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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