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瓣莲,从前住地方有很多。”绛尘答完,手上轻轻拂,纸上莲花与荷叶似乎被微风吹过,居然轻轻摇动起来。
谢逢殊第次见这样场景,又惊又喜,连忙从桌前挪到桌后,坐在绛尘身旁去看那画上莲花。
他都快压到绛尘身上,绛尘却没有退开,只低下头与他起去看那幅画。
水面被风吹皱,荡出点波纹,莲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,在画上落下几瓣莲瓣,漂在水中轻轻打着旋,绛尘问:“你还要看什?”
谢逢殊盯着那幅画想想:“鱼吧。”
“困吗?”
谢逢殊赶紧坐直摇摇头,他看着绛尘,忍不住问:“你以前不在须弥,在别处时候,也是这样每天抄经、禅定吗,有人同你说话吗?”
绛尘想想,答:“从前不在须弥时候也是这样,大家都是这样。”
条条佛法戒律森严无比,三天神佛个比个谨慎自持,他看着谢逢殊道:“你是第个总喜欢看着抄经。”
“不是想看你抄经。”谢逢殊答,“只是想看着你而已。”
谢逢殊睡得很沉,从午后觉到日暮,绛尘也任由谢逢殊躺着,直到太阳完全落山,林间起风,他才把谢逢殊叫醒。
谢逢殊醒时还有些发蒙,有几缕头发散乱地落在额间,他费力地眨眨眼看向绛尘,绛尘道:“起风,还困话进去睡。”
谢逢殊嗯声,还带着刚刚睡醒沙哑,他站起身抬手胡乱束好落下头发,跟在绛尘后面走进法堂。
法堂案台之上依旧放着笔墨纸砚、摊开半经文,偏桌子右上角多堆熟透山楂果,红通通滚落在桌上,给肃穆法堂添点鲜活。谢逢殊看就笑起来,坐在桌前去拿那堆果子。
他挑挑拣拣,选个最大最好,却又不肯自己吃,拿着去喂桌后绛尘。
绛尘便在那荷叶下面又添几尾鱼。
等他将笔移开,那两三尾鱼也开始慢慢游动起来,在花与莲叶之间穿梭,偶尔还去顶水面上漂着莲花花瓣,副怡然自得样子。
谢逢殊有些好奇地伸手去碰
绛尘先是怔,而后目光忽地柔和下来,他问:“是不是觉得无聊?”
看人抄些读都读不通句子怎会不无聊呢,谢逢殊耳际有些红,没有说话。
绛尘短暂地笑下,他把抄到半经文移开,重新抽张没用过纸。谢逢殊有些好奇地凑过去,看见绛尘笔下勾勾画画,洁白无瑕宣纸上便落朵莲花。
那朵莲花半开半合,花瓣重重叠叠,旁边随意勾几片硕大荷叶,栩栩如生。
谢逢殊顿时来兴趣,问:“这是什莲花?”
他手中山楂鲜红无比,反衬得自己手修长洁白,被满室三千烛火照,只有指尖透出点薄粉血色。他没有把山楂递给绛尘,只是放在对方唇边,高高兴兴地道:“你吃。”
绛尘垂眼看着那只手,隔会儿才微低头,咬住谢逢殊手中果子。
谢逢殊心满意足地收回手,自己也拿个扔进嘴里,慢慢嚼起来。
今夜和从前每夜似乎都没什不同,绛尘接着抄经,谢逢殊坐在桌前撑头看着,时不时打个哈欠。
等面前人不知道打几个哈欠,绛尘终于停下手,抬眼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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