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说?”冲她笑笑,打马虎眼道,“这两天灰尘不大,怎就脏?”
不是卫道士,自己那点事都理不清,就不参合她。
她愣,反应过来好笑地看着: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与你谈心,你既然不肯,就算。”
和她也不过萍水相逢,哪里就到可以谈心地步。她找到靠山,还想找个知心哥哥。这不是野心,这是贪心。
楚腰叹口气:“以为,你会懂。”
眼里没戏,台词也差。马导不选是对,根本演不好庆黎。
站会儿,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,回头看发现是楚腰。
她裹着件藕色大衣,正朝走来。
“顾哥。”寒风吹乱她发丝,她翘着小指将缕长发勾到耳后,问伸手要支烟,“你也没走啊。”
那晚事在这行太过平常,不会提,她自己当然也不会无事提起。看她和江暮男盗女娼,在她看来,和席宗鹤又何尝不是*夫*夫。
线。恨意逐渐化成痛苦,他手指抽搐般颤抖着,与胞姐肖似双眼逐渐噙满泪水。
“不,不是……”他嗓音喑哑,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辩解。
欺骗是真,情却不假,若非穆乐惨死宫中,他也不会同意旧属布置,挥兵北上。
“你当初怎答应?你说会保护好她,”他看准机会抓住旁长剑,翻身而起,大声质问庆黎,“你做到吗?!”
席宗鹤才二十多岁,然而扮演起代帝王,气势上却丝毫不见违和。可能存些个人好恶在里面,总觉得席宗鹤要比江暮演好,有层次,脸上表情生动自然,不像江暮那样死板。
远处寒鸦飞过,叫两声,又吵闹又难听。
“既然自己做下决定,就不要再奢想别人理解。”她觉得懂她,无非是因为做过夜总会少爷,同样被人看不起过,她爬上江暮床,爬上席宗鹤床。她觉得俩是同病相怜知音,是心有灵犀姐妹,是可以互相诉说心里话好闺蜜。
可她错,与她最大不同,就在于从来不会寻求认同。说千道
替她点烟:“这是个学习好机会,想多留阵。”
她夹着烟姿势熟练地吐出烟圈:“也是这想。能有机会跟着大佬学习,被他们指点,就是自掏腰包留下来也是值得。”
主要目不在学习,她主要目估计也不单纯。这个圈子就是这样,人前说人话,人后说鬼话,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,全凭你猜。
“顾哥,你是不是觉得很脏?”
没想到她会问得这直接,倒有些措手不及。
要来当金像奖评委,定会把最佳男主颁给席宗鹤。而就算这部戏不得,敢打包票,他未来五年里总有部戏,也是会得奖。有些东西有目共睹,并非嫉妒、诋毁就能视而不见。
马导要再来次,化妆师马上冲上去补妆,则悄悄往外走去。
仓库外有条河,是马导专门叫人挖“护城河”,可见他对这部戏有多重视,保密工作做得多好。
站在坡上抽烟,望着河对面荒凉枯槁树林子发呆。
席宗鹤与演绎庆黎截然不同,那种源自灵魂爆发力,面对昔日至亲愤恨痛苦,根本不是这种三脚猫演技能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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