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方颉重重把门关上。
第二天方颉依旧醒得挺早,客厅里昨晚剩啤酒罐和烧烤签还在茶几上,方颉收拾干净,又打扫遍卫生扔垃圾。
江知津还没起,他已经习惯,吃两片面包回房间把剩下作业写完,又背两页单词,才听见江知津开门声音。
等他出去时候,江知津正在厨房炒饭,声音懒洋洋:“待会要去拆线,你——”
他顿顿,似乎不知道该怎安排方颉,方颉主动开口:“和你去吧。”
……这人打架把脑子打坏吧。
但不可否认,江知津肩上带着身体温热,加上他特意放缓语调,居然有点奇异温和。包括那句“没事”,让方颉真有种“没事”感觉。
刚才那通电话,家里乱七八糟关系,心里愤怒、恐慌、逃避、纠结、负罪感、不甘心……都没事。
方颉把头抵在江知津肩膀上靠会儿,大概是十几秒,又或者是分钟或者更长,他终于开口,声音因为埋着头有点闷。
“能放手吗?”
“你——光看恐怖片不够,还得自己上手演是吧!”
大半夜约人看恐怖片后还要堵卫生间门口吓人,这得多畜生才得干得出来啊!
“又不是故意。”江知津挺无奈地笑下,“你上个厕所半天没出来,还以为你吓得躲卫生间哭呢,过来看看。”
这他妈说是人话吗?
方颉刚通完电话郁闷烦躁瞬间被吓没,站在门口和江知津大眼瞪小眼。
和他只是有同个父亲,你觉得成功可能性有多少?”
那头彻底没声音,方颉耐心尽失:“……有时间多看看骨髓库吧,希望更大点。”
挂掉电话,方颉手撑在洗漱台前站会儿。
挺好,他拿住自己父亲软肋痛痛快快报复场,把对方怼得说不出话,逻辑清晰丝毫不慌,挺厉害,当初报文科成绩应该也不错。
但他并不高兴。
已经快十点,两人吃午饭出门去医院。周末医院人挺多,加上
“真没良心。”江知津“啧”声放开手,“行别看,快睡吧。”
方颉也没心情再看恐怖片,等洗漱完快进房,江知津洗漱前又叫住他。
“方颉。”
方颉刚进门,闻声转头看向对方。江知津看他几秒,突然笑。
“害怕话可以把灯开着睡。”
江知津眼睛挺尖,借着厕所前廊灯看眼方颉,发现对方眼角居然真有点红。
江知津立刻收起玩笑地姿态:“不会吧,真吓哭?”
江知津其实刚来,没听见那通电话,顿时有点震惊——现在少年内心这脆弱吗?
“……”方颉懒得搭理他,准备绕过他出去。江知津突然上前步,左手搭住方颉肩膀不让人动弹,右手按在方颉脑后,用点力把人按在自己肩膀上,胡乱揉揉对方脑袋。
“行行,呼噜呼噜毛吓不着,没事。”
方颉重新打开水,俯身洗把脸,最后埋进手里深深吐口气。
顶着满脸水珠,方颉心里终于舒服点。他转身打开洗手间门,准备出去。
开门,个人正正站在洗手间门口,和方颉面对面。
“——”
等看清面前人脸,方颉生生把“操”字憋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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