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想到江知津居然敢在第二天就冲到麻将馆来。
外面本来喧闹麻将声不知道什时候也已经停,满室安静,房间人目光都在江知津身上。
洪哥死死盯着江知津看分多钟,江知津没有回避,也与他对视。
洪哥先说道:“行,走吧。”
江知津却没有动。
“自己事不牵扯家里人,这是规矩。”他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圈。“但你就这冲过来砸场子,合适吗?”
江知津点点头:“不合适。”
他在众人目光中走到门口,抄起放在那儿塑料袋两下撕开,露出里面厚厚叠鲜红纸币。
“这有万。”
钱没有捆,江知津扔到麻将桌上,散成堆。
“知道这是开吧,来这砸场子呢。”被叫做洪哥人看着江知津,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来生气。
“老杨这教你做事?”
老杨就是雲七上个老板,据说以前也是平安街混出去,性格豪爽,在绍江混得很开,三教九流人都认识大半。
“没人教,”江知津笑下,“堵家里人,来讨个说法。”
洪哥目光又落在金项链身上。
话里都是不甘心狠劲,“上次酒吧事还没完呢。”
“第,”江知津看着他,“酒吧里不许摸东西,早就有规矩。第二,上次既然动刀见血,按规矩这事本来算完。”
金项链冷笑道:“放你妈屁,进所里是兄弟又不是你——”
“嘴给放干净点。”江知津拍拍金项链脸,“现在火已经很大,别逼抽你。”
金项链还没说话,包间门又被人推开。
洪哥皱起眉头。
片寂静中,江知津听见人群里有人打开甩棍声音。
但最后,洪哥还是开口。
“看在老杨面子上。”他道。“今天你事,还有你家里人事都。”
江知津心
“两件事。”
他看着洪哥开口:“今天心急坏规矩,错,怎解决都行。昨天家小孩儿说把人揍得有点狠,替他赔医药费,他那事就。”
码归码。
他声音清晰回荡在房间里,金项链脸都绿。
上次他确实没想到个小孩能有那股狠劲儿,没留意被摆道颜面扫地,恨得咬牙切齿。但再怎狂也就是个学生,他已经联系好十几号兄弟,准备哪天再堵次,给人来点狠。
“是吗?”
金项链头上全是汗,不知道是疼还是吓,大声道:“是他先在酒吧冲兄弟动手!堵又怎,那个小杂种——”
“再说遍试试。”
江知津立刻转头看着金项链,冷笑声指指对方嘴巴:“别逼把你舌头割。”
金项链愣下,下秒就要,bao跳如雷,洪哥抬手:“行。”
“抽谁呢?”
房间里人都朝门口看过去。
门口站挺多人,大多都是身横肉,手里拿着甩棍或木棒,是麻将馆打手。打头是个四五十岁中年男人,普通长相,穿件灰色亚麻衫,脖颈间挂串蜜蜡佛串,光泽很漂亮,看起来价值不菲。
金项链像是看到救星,趴在桌上大声喊道:“洪哥!”
江知津松开手,对着男人点点头,也喊声:“洪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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