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中,似乎有只手从发顶路将抚摸,动作轻柔,拖着指尖往下,脸、脖子,再到肩膀,最后隔着被子停在腹部。
“真是晕车吗?”他声音比他动作还要飘忽轻缓,接近呢喃。
努力想要睁开眼回答他,却怎也不成功,都不知道要说这床太好睡,还是太容易睡。
夜里觉得口渴醒过次,人不怎清醒,切更像是凭本能行事。
可能无意识叫渴或者自己摸索着要喝水,很快便被扶坐起来,背脊靠在堵温暖“墙”上,唇边送上甘霖。捧着杯子喝两口,有些急,不小心呛咳起来。
九嫂没主意:“那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打断两人,“就是晕车,休息下就好。”
“那让厨子给你煮些粥?”九嫂提议。
摇摇头:“没胃口,给准备些水就行,别都不要。”
九嫂:“好好好,等会儿就给您端去。”
到底可惜什,吐到脑袋发懵也理不清楚,只是瞬间这个想法特别鲜明罢。
他站起身,朝伸出手:“起得来吗?”
迟疑会儿,与他对视片刻,最终确定他确是要扶起来意思,这才握住他手。
膝盖麻软无力,摇晃下,踉跄着靠进他臂弯才算稳住身形。
“谢谢。”肩膀撞进他结实胸膛,透过薄薄衬衫,有那个瞬间,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到他皮肉下心跳鼓动。
【做生意要讲究诚信,做人也是。】
抱着马桶,将胃里液体全吐出来。由于呕吐得太剧烈,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发力,眼泪横流。等没东西吐,屁股坐到地上,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。
“喂,你还好吧?”
按下抽水键,扯点纸巾,抹去脸上污物与泪水,回头去看门口宋柏劳。
他扶着门框,脸上竟然显出些极似“担忧”神色。但眨眼间,眉心渐渐隆起,薄唇抿成不近人情直线,那张脸上表情又恢复成更为熟悉“不耐”。
“你怎喝水都不会喝?”“那堵墙”移开杯子,语气不悦,似乎惊叹于可以这样没用。
咳完,往旁边滚,重新卷好被子入睡。因为觉得“墙”很烦,就拉起被子蒙住头。
耳边传来杯子重重放下声音,透出浓浓不满。
过几天,
宋柏劳将扶到床上躺好,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在床沿坐下来。
还有些不太舒服,就没管他。
“还想吐吗?”
陷在柔软羽毛枕里,意识逐渐昏沉。
“不。”闭上眼,“就是累。”
他手臂环在腰间,半搂半抱着将扶出洗手间。
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就……头晕想吐。”
早在门外等多时九嫂见们出来,忙快步凑过来:“这是怎?要不要找医生看下?”
宋柏劳道:“骆梦白去国外出席研讨会,要半个月后回来。”
“说话啊。”他走进洗手间,半蹲到面前,犹豫两秒,抬手抚上额头。
眼前暗又明,肌肤触到熨帖热源,微微掀唇发出声几不可闻喟叹,倦累侵身,眼皮控制不住地要耷拉下来。
“刚刚回来路上有些晕车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宋柏劳手掌便收回去。
真可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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