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着弦骤然绷断,扬手给他巴掌。
他愣愣看着,显得有点委屈。
愤怒只维持秒,下秒便溃不成军。
“对,对不起……”用手帕捂住他创口,期期艾艾地重复着,“对不起……”
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,颤声问他:“你,你做什?”
他扔掉玻璃片,张开双臂迎向,仿佛是要抱,又像是寻求抚慰。
“说过,死都不会让他们如意。”他呼吸微沉,“割破自己腺体,还想割他,你就来。宁郁,好疼啊。”
所以满屋子浓郁花香,根本不是因为“标记”……
他竟然割破自己腺体,眼前都黑黑,膝盖软跪到他面前。
他会怎样……
脚步顿,香气尽头找到。眼前木门紧闭着,毫不显眼,屋里也异常安静,没有任何声音传出。
锁孔里插着钥匙,房门反锁。
转动钥匙,拧开把手,已经做好目睹切心理准备。
咬咬牙,毅然推开门,眼前幕还是超出想象。
“你可能……会死。”惊恐地连声音都发不出。
两条绵延血线顺着他脖颈缓缓流淌,在胸口洇出大片鲜红。
这刻突然明白宋霄当年选择。比起他和夏怀南互相标记,他现在样子让痛苦害怕百倍。
“要快点止血……”试几次,才把口袋里手帕掏出来。
“没事,有避开大动脉。”他握住颤抖手,相对于惊慌失措,堪称坦然自若。
宋柏劳脚边趴着具毫无动静人体,他手按住对方脖子,另手高高扬起,鲜血淋漓指尖握着片尖锐玻璃片,眼看就要冷酷地刺下。
“不要!”急声阻拦他,紧张地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他听到声音,霎时停下攻势,玻璃片突兀地静止在半空。
似乎才察觉到有人来,他抬头迷茫地看向,眯眯眼:“宁郁?”
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都是血,脖子里也鲜红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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