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鸿雪和沐景序还在雅间里,见状只是起身告个别,并没有跟着起走。
本就是萍水相逢拼桌,在座四个人加起来得有三千二百个心眼子,谁也不必做出副相见恨晚假模假样来。
王府马车停在街角,宿怀璟没带着容棠第时间过去,而是陪他起散起步,双福便赶着马车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晃。
月上中天,十里水棱街也逐渐静下去,褪去繁华,到处是醉酒少年公子和归家车马。
容棠步履缓慢地顺着长街行走,沿岸风吹动柳条,又拂动他头发。
原文也好、这几辈子相处下来也好,容棠直都不知道沐景序究竟为什会在那多皇子中选中男主辅佐,若真要找个原因,他更倾向于是天道指引、世界线安排。
必须有人站在盛承厉身后,必须有足智多谋谋士愿意为他生为他死,个容棠不够,所以沐景序来,顺带还带上柯鸿雪。
如果还有其他不为人所知原因,容棠真想不出来。
可这样来话,他想要将沐景序拉到宿怀璟这边,几乎是不可能办成事。沐景序不来,柯鸿雪自然也不会来,那柯太傅便是盛承厉前期最大靠山之。
柯太傅三朝元老,更是两任帝师,在朝中地位不可谓不重,有他为盛承厉保驾护航,男主天然就比其他皇子多优势。
容棠瞪他:“吃你吧。”
柯鸿雪微讶于他态度,抬抬眉,遥遥冲容棠敬杯酒,容棠便又抱着羊奶喝起来。
喝着喝着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句话都没问出来。
并非宿怀璟效率低,而是这位探花郎看上去不着四六,实际上点能突破防线都没有,好容易摸到边界,又会被他插科打诨引到其他地方,弄得人不知道该说什才好。
以前他们身处同个阵营,容棠只觉得这人难缠,但说起来很多事也放心由他去办,这时候对立而站,他隐隐有些担忧。
春色正好,容棠这破烂身子夜间也不觉得多凉,更别提手炉还在怀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暖意。
他觉得有些惬意,走过段之后,宿怀璟漫不经心地问:“棠棠想跟他们交朋友?”
‘他们’说自然是柯鸿雪和沐景序,容棠顿顿,偏过头瞄眼宿怀璟神色,并没有看出多少不悦
容棠想到这里没忍住,再次转过头细细打量起宿怀璟。
盛承厉是天道之子,这世上所有能想到、想不到优待都到他身上,他出生甚至引起天象异变。所以盛承厉到底是怎做到握着手好牌,那样狼狈地输给宿怀璟?
他看得出神,宿怀璟任他盯会儿,唇角笑意愈深,眼中情绪温柔,好半晌才转过来轻声问:“吃饱?”
容棠点头:“饱。”
宿怀璟便起身,替容棠取过披风和手炉,示意他站起来,为他系上披风,又将手炉塞进他怀里:“那们走吧。”
系统问:【宿主,你在想什?】
容棠:“在思考将他们俩拉到宿怀璟这边可行性有多大。”
系统阵沉默,容棠想起它立场,连忙补充:“就随便想想,你别当真。”
系统显然当真,它搜索番,给出结论:【可行性不大。】
容棠先是有些受宠若惊地被自家统甜下,然后才幽幽道:“也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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