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皇子在宫中是最不起眼存在,他兄长们有个算个,都看不上他。既不觉得他有能力跟自己争夺皇位,也不打心眼里认为他是自己弟弟。严格算起来话,他在盛承星眼睛里还不如身边个从小跟到大小太监重要,所以他身边死人,哪怕是死在自己庄子上,盛承星也不会管。”
“既不会调查死因,也不会给予赔偿,甚至不会装模作样地表达下哀痛,他只会命人将嬷嬷就近找处坟地埋起来。这本是无可厚非件事,盛承厉也没有背景和底气跟他争,最大可能就只是忍气吞声吞下这个委屈。”
容棠说着轻嗤声,似乎觉得盛承厉会吞委屈这件事听起来就讽刺,但他并不想将情绪带给宿怀璟,所以没有纠结这个,而是继续说:“但二皇子在这,张阁老作为盛承鸣外祖,是天然二皇子党,此次折花会最后胜出庶吉士又会直接进入他势力范围之内——翰林院,所以无论如何,为报复也好、解气也好、未雨绸缪也好,张阁老定然会借此事参三皇子本。”
他顿顿,眉梢轻轻蹙起,不着声色地瞥眼宿怀璟,似乎想将这个话题轻巧地带过去。
宿怀璟却难得追根究底,问:“以什缘由呢?”
路走得很悠闲,看到只蹿过花丛小奶猫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看附近有没有窝。
宿怀璟也不催促,只是越听眼睛越亮,不满足摸索腰牌,径直上前抓住容棠手:“然后呢?”
容棠低头瞧眼,并未挣开,任他抓着自己,像小朋友牵手过马路似。
容棠便继续说:“若是死是旁人,王孙公子也好,高门贵女也好,哪怕是临渊学府清贫学生,如此多*员在此,定然不会草草事,就算随便找个事故缘由,盛承星也定会给个理由搪塞过去,之后是安抚还是赔偿,都可以私下解决,并不会有太大影响。”
宿怀璟握住容棠,手却又有点痒,没忍住在手背上蹭蹭,容棠眉头皱,偏过头瞪他眼,大反派立马就乖:“不蹭。”
容棠:“……”
没办法,他只能诚实回答:“兄弟不睦。”
宿怀璟唇角勾起个讽刺笑。
容棠下意识地将交握手攥紧几分,看起来特别乖地将手蹭进他掌心般,声音软软,尽量不惹宿怀璟不悦。
“当今陛下得位不正,但偏偏又是个极度在乎名声。先帝……惨遭他杀死,为不被天下百姓弹劾他弑兄,他甚至为自己行为
容棠盯他两秒,收回视线,但手仍旧由他牵着,说:“如果是别小厮下人,也不难解决,赔笔钱就能……”他皱皱眉,似乎想将自己思维贴到盛承星身上,然后想到个词:“就能打发事。”
他本质不喜将人命看得这样轻贱,但这却是不容置喙事实,他再不喜也没有办法。
容棠有些烦躁,道:“所以说这事本身并不难,死个人而已,在盛承星盛承鸣眼里,都是很不值得提小事,盛承星只会觉得晦气,扫他和朋友游玩雅兴。”
宿怀璟安抚性地捏捏他:“棠棠不用跟他共情,你跟他不样。”
容棠原皱着眉,闻言沉默瞬,轻声嗯嗯,然后说:“但偏偏死是盛承厉身边嬷嬷,这事就不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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