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时候都不太理解,柯鸿雪虽说看起来浪荡不羁,不怎有分寸样子,但真正没分寸人不可能殿试上嬉笑着从皇帝手里拿下个探花郎殊荣,也不可能行走国子监日日与皇子为伍却不被任何人诟病。
他再没分寸也比大多数人有分寸许多,可偏偏好像遇到容棠就忍不住嘴欠似,特别像只不听话猫,时不时要伸出爪子勾脚,容棠越不爱搭理他,他勾得越起劲。
沐景序垂下视线,瞥眼他碗,冷声问:“吃好?”
柯鸿雪还看着容棠,闻言愣下:“嗯?没有呢,学兄你吃好?”
容棠在边看真切,笑道:“沐大人是
宿怀璟曾听人说过,唇淡而薄人,通常都很薄情。他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,可等容棠恰好符合这个特性,宿怀璟又觉得,他不喜欢这个定论。
他棠棠,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温柔耐心,怎可能会薄情呢?
宿怀璟眸色暗暗,窗外雨声渐渐小,修长手指停在颊边许久,最终还是点下唇瓣。
轻到几乎像是呓语声音出现在屋子里,若不仔细听甚至会以为只是阵风吹过,留下点很快就会消散痕迹。
“你要乖哦棠棠。”宿怀璟轻声道,“晚安。”-
他再因为盛承厉惹出来那些幺蛾子烦心。
容棠眨眨眼,看自家崽崽。
鬼使神差,他下就懒得再想,宿怀璟在这,只要他站在自己这边,那所有问题似乎都不用他操心。
——容棠潜意识里莫名有这个判断。
安静会儿,容棠乖乖闭上眼睛,既没让宿怀璟出去,也没把他手从耳朵上拿走,只是侧躺在被窝里,脸对着他,很寻常地入睡,又很自然地说声:“晚安。”
下半夜雨,淞园被打落批花,还盛开那些却因为雨水浇灌显得愈发鲜艳欲滴。
容棠早晨醒过来,在床上伸个懒腰,只觉得这觉睡得特别好。
下意识看眼床畔,他记得宿怀璟昨天晚上来,但他困得厉害,失去自主思考能力,也懒得动脑子,到这时候睡得特别好,他才突然有些纳闷,大反派为什半夜要来他房间?又是什时候走?
容棠疑惑,穿好衣服出门,眼瞧见漆红阁楼上坐着柯鸿雪和沐景序,洗漱完上去,柯鸿雪笑着就说:“世子爷醒啦?睡得可好,你媳妇又去给你准备早膳。”
沐景序原在边用碗熬得浓稠鱼片粥,闻言眉心压压,不悦地乜柯鸿雪眼。
院子里风声很吵,却全被隔在只手掌厚度外,偶尔有惊雷骤起,却也被人提前感知,轻拍被子安抚。
容棠后半夜全然没被雷雨声吵醒,直到那阵雷,bao过去,灯笼里烛火快要燃尽,宿怀璟坐在床边,沉沉地凝视容棠好会儿,才小心将捂住口鼻被子往下拽拽,怕他呼吸不顺畅。
又实在没忍住,看着那张乖乖巧巧睡颜,宿怀璟手在被子上点点,最终还是有些压抑不住地往上抬,碰碰他名义上丈夫脸颊。
动作很温柔,从下巴移到颊边,笑起来很灵动酒窝如今是平整块,宿怀璟力道很轻地按按,眉眼中聚上笑意,直到指腹停在容棠唇角。
世子爷皮肤透着股常年不见光苍白,唇色也极淡,甚至有些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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