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福说大夫叮嘱过醒来第餐要吃点流食,容棠便捧着个小碗坐在宿怀璟门前连廊处,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,边眼巴巴地盯着房门。
喝完粥后又换成话本,到申时过半,日头西偏时候,双福又替他端来碗药,劝他回房等着,容棠摇摇头,果断拒绝。
宿怀璟守自己七天,他最起码得让崽崽起床推开门第个看见是自己吧?
容棠固执地坐在连廊栏杆上等,坐麻就起来走走路,走累再坐会。
小院光影点点偏移,树影落下阴翳渐渐连成片,直到融进夜色之中。
双福收药碗出门,容棠坐在床上缓大半天,后知后觉地抬手,捂住脸:“完……”
他深吸口气,唤系统,却不知道为什,半天都没喊出来。容棠皱皱眉,以为它又休眠去,等恢复力气,起床换衣服。
身上半点黏腻感没有,不像卧病在床躺七天,而只像是睡个午觉般,觉睡醒除身体有些酸软,精气神好得出奇。
若不是自己清楚他就是吐得晕死过去,容棠甚至会觉得双福刚刚话全都是在诓自己。
衣服挂在衣架上,容棠件件脱下,正要穿中衣时候余光瞥,怔怔。
道啊”表情,点点头:“非常生气。这些天宅子里大家连声儿都不敢出,偶尔看见郎君出来替您煎药,或者端水给你擦身体,们全都躲得远远。”
他也说不清是为什,明明在宁宣王府跟淞园时候,他们看到宿怀璟都觉得这位郎君真是顶好顶和善。有小厮丫鬟私下里嚼嘴,甚至还说少爷幸好娶回来是这位男妻。既不摆架子,也不娇气,他跟少爷两个人,简直是整座王府最好伺候人。
可等到容棠病倒,连七天没睁开眼睛,跟来永安巷服侍大家伙看着宿怀璟脸色日比日冷凛,瞧他样子天赛过天可怕。
他依旧不摆架子不娇气,甚至不要人伺候。
容棠要喝药他亲自去煎服,每天日暮自己去端盆温热水跟毛巾进房,替容棠擦拭过身子换好衣服后再出来,晚上守在他床边,整天几乎都不出房。
偶尔有人路过,都能引得容棠抬眼,亮晶晶眼睛里期待放得异常明显,定定地看两秒,又在发现房门点也没动时候闷闷地垂下头,继续等下次声响。
行风在暗处看着,莫
他抬起胳膊对着光看,瞧见血管边有几个细小红点,像是针眼。
顺着看过去,就连手背上都有,密密麻麻,处叠着处。
用到针灸吗这次?
陈大夫贯不善针灸,宿怀璟去外面请大夫?
容棠想起大反派名字就有点慌,叹口气放下胳膊,换好衣服出门,太阳还没移到头顶。
可大家就是觉得他很可怕。
说不清缘由。
双福甚至在想,宿怀璟之所以不守着容棠起床,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真很吓人,所以才会去睡觉缓缓,以免吓到世子爷。
他是长公主府家生奴才,自幼跟容棠起长大,原应该事事向着主子,可偏偏这次,双福却想着宁愿让郎君吓吓少爷,到底怎敢这不爱惜自己身子?
他重重地叹口气,到底没忍住偏心容棠,提醒道:“您还是想想该怎哄郎君吧,他这次真超级生气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