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听见前半句话时候心里止不住地涌起阵心疼和愧疚,正掀被子要下床,又听到后面半句,愣愣:“休息去?”
双福:“嗯。”
容棠理下逻辑:“他照顾七天,然后跟你说大概今天要醒,转身自己休息去?”
双福目带怜悯:“正是如此。”
容棠:“……”
双福更诧异:“少爷您自己是个病人,难道不知道大夫把脉什都能看到?”
他憋憋,又憋憋,原还记着自己身份不敢将话说太重,但实在没忍住,真情实感地问:“您怎敢啊?”
怎敢啊?
在家里在院里,上到王妃郎君,下到小厮嬷嬷,哪个不是事无巨细地照看着自家大少爷?怎他自己点也没有身为病人自觉,是嫌命长吗?
大夫看完诊出去,双福进屋子看见宿怀璟脸色阴沉那样,在旁边站着都如同置身冰湖般,冻得浑身发寒。
容棠:“?”
他怔怔,眨眨眼睛,发自肺腑地疑惑:“你是哪边?”
双福:“谁有理是谁那边,反正少爷您这次点理都没有。”
容棠快给他气笑:“怎就没理?”
碗汤药很快见底,这次倒不是太苦,容棠越发觉得宿怀璟记错方子,便听双福问:“在淞园最后夜,您是不是整晚没睡觉?”
缩回去,他走到床前,将托盘放在边小桌上,然后小心翼翼像对尊瓷人般将容棠扶起来,又替他拿两只软枕垫着后腰,然后就开始喂他喝药。
容棠想要自己喝,双福白他眼,没好气:“少爷您手上有力气吗?”
容棠:“……”
好凶哦。
怎跟宿怀璟个样。
他有点犹豫,掀被子手都停在空中,沉默片刻,小小声问:“他是不是……生气?”
双福脸“你才知
双福想起当时,生理性打个寒颤。
容棠问:“晕多久?”
双福:“七天。”
“……”容棠默默,又问:“宿怀璟呢?”
双福:“郎君衣不解带地照顾您七天,早上跟说您大概今天要醒,吩咐这个时辰煎药来喂你,然后去洗澡休息。”
小世子笑意下僵在脸上:“……”啊这。
双福:“您是不是还半夜饿得厉害,但没有想着填肚子,任它咕咕叫?”
容棠:“……”啊这。
双福见他副心虚表情,轻哼声:“您是不是还憋肚子心思但是谁也没说,自己个人胡思乱想整夜?”
容棠彻底沉默,他抬起眸子,上下打量双福好几圈,艰难地问:“你半夜没睡觉跑房间监视?”
他悻悻地住嘴,边喝药边双福絮絮叨叨地说:“您那天突然晕倒吓坏们,二皇子甚至还特意来院中问情况,三殿下原说要你在淞园休养,郎君不同意,当下就命们收拾东西回京。”
容棠这才有机会问:“这是哪儿?”
谁知道话音落地,双福看他眼神又变得更加难以言说,透着股浓浓埋怨:“少爷您真……这话可别在郎君面前说。”
容棠:“?”
“您自己送人家宅子,您亲口说偷懒要来地方,到头来您问这是哪儿?”双福仗着他没力气,闷闷道:“听着都替郎君不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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